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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こにでもある唄

月のし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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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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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TAKK,溺爱亚麻

★A团竹马中心,

★劲昭心头好,猫鼠猫最高

★ ACG,声优,古风三者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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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相叶雅纪认识二宫和也的时候,他--用樱井翔的话说--是正处在人生低谷期的状态.

高中毕业后的相叶没有考大学,也没有选择留在千叶继承家业,而是只身去了法国,抱着成为调酒师的梦想.
刚开始的时候说不艰难是骗人,但毕竟是下定了决心要干出点什么来的,何况老师虽然严厉,待他也还算不错,于是相叶也就这么撑下来了.

学了几年,他在调酒师大赛中脱颖而出,很快,在那个圈子里,大家都知道了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调酒师.
笑起来眉眼弯弯,黑亮的眼睛里总是满满地透着真诚,对人热情,调出的酒也相当上品.这些评价渐渐传开后,相叶雅纪和他的老师所开的酒吧生意也愈发红火.

以相叶雅纪的年纪,做到这样的程度,经历也称得上是辉煌,然而就在他的调酒师之路一片光明的时候,他被他的老师从酒吧解雇了.
因为一个失误,又不仅仅因为一个失误.
相叶雅纪向老师追问理由时,那个男人给的回答是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你的技术确实很好,但是只有这样,并不能被称作真正的调酒师."

这是相叶雅纪的人生中,最绝望的挫折.
被老师开除后那一年的冬天,相叶雅纪独自回了日本,目的地却是东京而非千叶.

抵达东京后相叶给家里打了电话,正巧父亲带着弟弟外出,接电话的是母亲.
当初相叶执意要成为一名调酒师,为此不肯接手父亲自傲的桂花楼,和父亲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再加上在法国这些年联络又少,父子关系回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做父亲的态度强硬,但当妈的还是相当心疼这个独自在外打拼的儿子,为数不多的通讯里,总是要相叶有空回家看看.

母亲的温柔,在这个时候对相叶来说,其实是另一种煎熬.
他没有办法告诉母亲自己被老师扫地出门,那样只会徒增家里的烦恼,但是要他相叶雅纪就这么回千叶的家,似乎也说不过去.跟母亲拉了一些家常后,相叶便告诉母亲自己要在东京找一份工作.

"要在东京生活下去,会很辛苦呢."
"没有关系啦,之前在法国也好好地过来了啊."
"是这样就好.话说回来.裕介挺想你的,最近他交了个女朋友,老说要介绍给你看看."
"是嘛..裕介也是大人了啊."
"是啊,你们都是大人了."母亲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笑起来:"雅纪,有空就回来,全家一起吃个饭吧."

那样温柔的语气,仿佛他从来不曾离开那个家一样.
相叶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的眼泪很可能会掉出来,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明知道母亲看不见,也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
因为有了这样的家人,才更坚定了相叶雅纪要在东京留下的决心.

总得混出点样子,不然要怎么回去.

抱着这样的念头相叶雅纪开始找工作,因为学历的关系,开始也只能在一些便利店之类的地方打打工,赚来的钱就刚刚够付房租,日子过得很是窘迫.
然后,在就这种窘境中,他遇到了那个人.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东京的天空像是随时都能压到地面一样的阴沉.
相叶从便利店下班后就淌着水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半路上被只顾着保护剧本不被淋湿的二宫和也撞个满怀.

透明的伞翻到着跌在地上,失了伞的遮蔽,相叶的衣服瞬间被雨水浇湿.
撞到相叶雅纪的人忙不迭地道歉,声音尖尖细细却并不刺耳.看相叶还没反应,干脆就从地上拣起伞直接塞还给他.

重新在铺天盖地的雨里辟出一方雨淋不到的空间的相叶,看着面前被雨水淋得狼狈的年轻男孩,注意到那对藏在湿漉漉刘海下的闪闪发亮的琥珀色眼睛后,相叶雅纪有一刹那竟然忘记了眼前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或许是因为对方被雨淋透的那副温顺无害的样子,真的太像路边等着谁领回家的柴犬
而相叶雅纪,从来都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他挪了一下手,把伞下一半的空间分给对方.

"那个,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要来避一下雨吗?"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导致二宫和也一时间愣了愣.
本来嘛,谁会在路上撞到个陌生人就邀请去自己住的地方的.

"不用麻烦..我到前面去找一家便利店就好."

后退一步离开伞的庇护范围,二宫和也想走的时候又被那人拉住了右手手腕,随后那把伞又罩在了自己头顶.

"你这样在雨里跑,太危险了."

二宫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素不相识的您对我如此热枕是为哪般啊.

"这位先生,我跟你很熟吗?"
"..诶..没有..可是.."

被这么一问,面前的男人一下子没了言语,只是眨巴着一对泛着水光的杏眼,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望向二宫.

他这个样子太过无辜而委屈,瞬间就让二宫想起了以前在学校里养过的兔子,还是吃不到胡萝卜的那种--当然二宫和也绝对不是对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就会心一软跟着走的人,不过看对方因为把伞分给自己,半个身子都淋在了雨里却也没在意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图谋,要真有,那自己也没什么给他谋的.何况,再这么耗下去,剧本给淋湿了才真的叫麻烦.

主意一定,二宫和也反而变得干脆起来.


"免费的?"
"啊?"
"让我去你那避雨,免费的吧?"
"..是..?"
"那走吧."

说着,二宫和也把伞往相叶那边推了推.
然后他看见那个男人勾起了嘴角笑开,杏仁眼弯成漂亮的弯月形,眼角还有明显的褶子.
喂,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お名前は?"
"相葉、相葉雅紀です。"
"じゃ、二宮和也、よろしく。"
"诶?kazunari?汉字要怎么写?"
"和kazuya一样的."
"是嘛."那个人微偏了头,一脸若有所思,眼底依旧还是满溢着温暖的笑意:"如果直接看到汉字,我一定会念错."
"你不会是第一个."被他的情绪也影响,二宫也笑了笑.
"Nino笑起来真可爱."
"哈?你这是在叫谁!"
"ninomiya太长了,叫nino好听."
"这位先生我又没有跟你很熟,不要随便给人起名字好吗!"
"诶,可是nino.."

二宫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纠正他.

"我说,随便带陌生人回住处避雨什么的,很危险哦,相葉桑."
"没关系,nino一定不会是坏人."
"你是笨蛋啊."

似乎是瞧不得那人丝毫不做作的明亮笑容,二宫丝毫不留情地刺了一句.
只是他并没有发觉,对于一个几分钟前还是陌生人的家伙,自己的语气,着实是太过熟络了一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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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雨水丰沛到似乎能把东京淹没的夏季.

相叶雅纪在午后暴雨敲击窗户的碎响中醒来,懵懂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去关窗.不过他显然是晚了一步,因为靠近床边的书桌在他醒来前便被从窗口扑进来的雨洗礼了一番,该湿的地方也都湿得差不多了.

关上窗,用抹布把擦干桌子的时候相叶不小心碰翻了相框,木质的相框面朝下平平地压到桌面的水渍上,"啪"地一声轻响,微小的水花四跃.相叶赶紧伸手拿起相框,将沾到水的地方细细擦干,随后又小心地把它摆回原处.

相框里那张照片上,数年前的自己与二宫和也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背景是东京塔看出去的天空,洒满阳光的湛蓝像是能够泛起涟漪的水面一样,清澈得近乎透明.

相叶雅纪的目光从照片里二宫和也的脸上滑过,即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搞得这么麻烦,一开始把窗关好不就没事了."

肆虐的雨声中,尖尖细细的嗓音听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掩盖.

"nino你怎么起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相叶走上前,把那个靠在门框边揉眼睛的人拥个满怀;"再睡一会吧,不然你又头疼."
"..唔..."

难得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二宫打着呵欠看了眼还残余着水渍的桌面,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要在这样桌子上摆任何纸张制品.不过话又说回来,相叶雅纪这个明明知道会下雨,却还是不肯提前把窗户关好的习惯,真是多少年都没法彻底地改掉.

但,也没什么不好.
各种没改变过的小习惯,无论是优是劣,至少可以让自己在三年后的现在也能够毫不犹豫地说出,相叶桑还是我当初记得的那个样子一点没变呢.

头枕着那个人的肩,呼吸里又都是那人衣服上清香剂的味道,熟悉的触感和香味让二宫觉得每一根神经都能肆无忌惮地松弛.

"Nino?"

头顶传来那人沙沙哑哑的嗓音,早就听习惯了的调子和语气,两个发音里他就能猜出那人现在的表情和眼神.
一定是极温柔的.
比自己在大洋彼岸很多个夜晚的想像,还要多许多倍的温柔.

这么一想,就干脆连抬头的力气也省掉了.

"爱拔桑,我很困."

理所当然的语气,似乎就是吃定了相叶一定会把他拖到床上去一样,虽然其实他自己走几步也不会花多少时间.
感觉到那人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沙哑的嗓音还带着笑意说了句"早知道会这样,一开始就别起来躺着就好了嘛.",语气轻快温和像是在哄家里的宠物犬,认知到这点,二宫不满地撇了撇嘴.

"谁让你弄出这么大动静."

平日尖细的声音此刻已经沉得黏成一片,相叶雅纪听声音就知道怀里这人快要撑不住,
这样的精神状态下都不忘记吐槽,还..真像是nino会做的事情.

这么想着的相叶,忍不住又用力揉了几下二宫的头发.

"去睡吧,睡我的床."
"嗯.."

身体一沾到床,二宫就很自觉地把原本就摊着的被子尽数卷走,而后直接缩到床最里面.

"喂,nino你这样我要怎么睡啦."
"爱拔桑才刚起不用睡了."

相叶雅纪看着那人露在被子外的小半张脸和才睁开的眼睛,琥珀色瞳孔里的光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狡黠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于是他笑笑,凑上前去扒开被子,亲了亲那人上翘的嘴角.

"oyasumi,kazu."


TBC

4

辉·特里亚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在他的床沿铺开了一片明丽的金色,在这片明澈的阳光下触摸到床沿的话,还能感觉到那上面微微发烫,看样子这些阳光在这里歇息也有好一会了.

粉发的魔女原本单手撑着腮,以很东歪西倒的姿势斜靠在藤萝编织成的一张小桌上,看见他醒过来了也只是抬抬眼皮,一点也不温柔地砸出一句:"头疼吗?"
辉·特里亚皱皱眉,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只是用相当戒备的眼神盯着对方看.

"..头不疼?"对不带善意的戒备直接选择无视,樱梦换个姿势,又接道:"那肯定就是脖子疼了."
"......."
"别跟我说你全身上下好好的没有一处疼,这不符合常识,昨天瑟兰下手那么重,除非你是那个行踪诡异的M..啊不过跟他打起来瑟兰完败."
"芙利安小姐,我觉得,您先给我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会更有助于交流."一贯良好的修养让辉没有开口打断樱梦毫不在意自己态度的自说自话,然而他说话的口吻已然带上平静的疏离.

即使自打被驱逐的那一天起已经一无所有,然而这并不代表辉·特里亚就可以容忍被人随意地耍着玩.
就算选择了忘却和抛弃,自小以来沉淀在骨子里的那份骄傲也不会轻易地被绝望吞噬---他向来是不愿意轻易屈服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何况昨天晚上那种被威胁又连还手都来不及,就被对方压倒性的力量控制这种事情,绝对超越他辉·特里亚所能承受的底线.

这算什么,跟自己抬杠吗?
第一次见到辉·特里亚摆出这样温润又强硬的姿态跟自己抬杠,樱梦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不过也是,昨天那种状况,要是换了自己,醒来以后搞不好就能来一阵暴风吹飞了始作俑者.

在自己半是玩笑半是挑衅地说出那句"你要我怎么处置你好."后,樱梦并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辉·特里亚脸色惨变,那个年轻的骑士在短暂的失神后便取回了他的镇定,在用一种巧妙而否和的方式避开了自己挑起他下颚的手后,少年微低着头对自己说这种事情请您自己斟酌.语气里没有惊恐也没有慌张,只是他一贯的平和,似乎是知道自己触犯了人家的禁忌,因此甘愿承担应有的责任.

老实说,这种极尽完美地遵守着骑士的礼节和规则的,所谓被束缚的修养,樱梦不是很能应付,就在魔女思考要怎么应付这个场面的那几秒的时间里,就被不速之客抢了先机,突然介入的家伙,毫无预兆地将她从那个人身边带离到两米之外后又反身掠至年轻的骑士身边,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不过被辉·特里亚一矮身避过,而后年轻的骑士也不甘示弱地回击,过了几招后先动手的家伙似乎已经不耐烦,干脆直接动用了血族的能力.

突如其来的变故没给樱梦足够的反应时间,等她反应过来喊出来人的名字并严令他住手的时候,少年已经被血族的咒术硬生生锁在了原地.
老实说,如果她再喊晚一秒,那个少年的下场很可能就是血溅五步.

"瑟兰你这是干什么!"

已然恢复了原本样貌的银发血族站在她和少年之间,深渊中的鬼魅一样轻灵而优雅地回身,宛如吸食了无数血液而红得邪魅的宝石一样的瞳仁映着月光的倒影,更显诡谲.

"小姐您真是,稍微一不看着就出事啊."

他说话的语气是轻佻的,可是樱梦很清楚地在他瑰丽的瞳里读出了温柔而冰凉的杀意.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想起这个平日总是目空一切到不把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家伙的真正实力.
血族的世界和所有生物的世界一样,也有争端也有冲突,很多事情无法放到台面上解决的时候,就需要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些.无论在哪个种族都一样.
就好像密党有着制度严格又行踪不定的审判组一般,魔党也有着抹杀同族和对立方的掠杀者--虽然血族戒律中严格规定不得伤害同族,可是魔党向来将这种戒律当成废话.

那时,魔党的掠杀者们属于一个共同的名字--血月蔷薇.
而瑟兰,皎洁的银发和鬼魅的红眸,漂浮不定的行事作风,捕杀猎物时优雅而残忍的手段,为他赢得了"杀戮之月"这样冰冷又残酷的名字.
当然那是他还在魔党时的陈年旧事,自打碰上了那个阶位高端又游离于各种势力之外的Methuselah后,脱离了魔党的瑟兰就跟个普通的血族一样过着日子,睡觉,混时间,偶尔各个大陆间游历.

那真的是一段漫长的时间,漫长到自己从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长大成人,漫长到自己开始去理解父母的选择背后的真实,漫长到让所有人都几乎忘记这座森林的秘密.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时间抹不掉的东西.
比如深入骨髓的根性.

"瑟兰你给我别乱来."眼看瑟兰又想转身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年下杀招,樱梦难得地焦躁起来:"你当初答应过橘不再无故猎杀的."
"这可不是无故猎杀,我亲爱的小姐."右手食指滑过舌尖,瑟兰的神情在幻梦一般的月色下致命地诱人:"他是人类,他窥探到了森林的秘密,还不够他死吗?"
".....你这个家伙,说话就说话摆什么姿态,摆出来我会怕你吗.."
"小姐但凡知道怕我,我也不必这么劳心费神."说着瑟兰一个闪身凑近了辉,迎着少年清澈倔强的眼神,嘴角荡漾出轻佻玩味的弧度:"不过要这么动手还真可惜.难得看见人类的孩子长这么漂亮.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小姐会留下他了."
"你变态啊你."看着瑟兰的动作樱梦毫不客气地翻白眼.
"要不,把他变成血族?"冰冷细长的手指挑逗一样滑过毫无动弹的能力的少年脖颈间的动脉,瑟兰的语气轻柔像是吟游诗人吟唱华美诗篇.
"你走远点,没看见人家用'你很恶心'那款眼神瞪你么."

难得看见向来温润如玉的少年面部露出如此明显的厌恶神色,樱梦在心里暗爽的同时也不得不上前解围,人家受的刺激本来已经够深,雪上加霜不是她樱梦·芙利安的作风.

"反正他始终是要死的,现在我将他的死法交给小姐您决定."眼看樱梦迎上前,瑟兰也很自觉地退开一步.
"你要不要听听他的名字再考虑?"无视掉辉冲自己投来的目光,樱梦施了一个小法术开始解瑟兰的咒语.
"人类的名字还能吓着我不成,小姐您这玩笑有点过火."
"特里亚哦."
"嗯?"
"我说,他的姓氏是特里亚."看到瑟兰微微闪烁的神色,樱梦得意地笑着又补上一句:"对,你没想错,就是那个和玄音·爱莉娅殿下两情相悦的那个人的弟弟."
"啧,果然是不看着小姐,您就会给我招事来啊."瑟兰叹气,平缓的语气里也多了些无奈的咬牙切齿:"既然和恶魔之子以及女王殿下扯上关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杀."
"所以现在你想怎么样呢..啊你别动,先别动."眼角撇到已经摆脱了束缚控制的辉想要有所动作,樱梦顺势就把对话的对象更换:"瑟兰的咒术太高端我解不全,乱动会有后遗症..诶!"

鬼魂一样飘到辉身后的瑟兰,干脆利落地一个手刀,樱梦话音落地前他正好接住了少年骤然倒下的身躯,然后没事人一样地对着樱梦露出温和如同水面的月光一样的微笑:"那么,从长计议."

"芙利安小姐,您能先别笑了么."

在要求对方解释后对方半天没回应,然后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始放空,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笑得各种愉快,辉·特里亚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可能被这个魔女整疯.
"..可是昨天晚上实在太好笑了啊.."
"我完全没有这么觉得!"



TBC




文/静攸
图/凌宇沫

《黄沙》之后,终于见到了《光芒》!

大家一直所期待的写手“静攸”以及画师“凌宇沫”在六月要崭露头角啦!

继2011百度贴吧“口袋玩家吧”票数较高的作品《零》之后,静攸已经很久没有写自己拿手的好文了。敬请期待“静攸”与“凌宇沫”的作品

《口袋玩家55-光芒》。

 

前言:本来是单人主题结果到后面还是给我CP了,真想抽死我自己OTL..嗯,好吧,这个是信长结局.

原曲:alan 千年の虹

众人皆忘的历史 时光抹平的风流 悄悄翻开那古籍 字里行间是否有你的痕迹
凄清月色延千里 唤醒尘封的往昔 那沉默的古都中 是不是还残留着你的记忆

记忆 时代变迁它早已遗失了真实
真实 口口相传的只是那被篡改的 虚假功绩

千年之前那一轮冷月下 你的身影是如此的孤寂

夜风拂动桔梗旗 诗化悲哀的决意
古城长街马蹄乱 灵剑出鞘撕裂月之影
时至今日天下倾 与君背道不惜名

先人流传的物语 记载生平的典籍
业已泛黄的纸张里 关于你的一切破碎支离

谁言 滚滚硝烟掩不住你风华绝世
而今 历史长河里遍寻不见那一缕 清雅淡紫

仿佛看见千年前那一夜 红莲业火映亮遥远的天际

火光之下你眼底 遍染冰凉的静谧
未曾滑落的泪滴 无法再说出口的心意
刀光微颤热血凉 乱世桔梗焰中逝

那一年是谁立誓 血染战袍只为他化作修罗
温柔怜悯都舍弃 堕入魔道也在所不惜
今日背弃天下义 只为那被漠视的真意
最后回眸那一眼 是否能让他将你铭记

转眼逾千年

昔日的烽烟时光变迁中消失了痕迹
只余空中凄清的冷月 照亮蒙尘的往昔
烈焰焚过的残垣断壁 废墟中隐藏多少风流传奇
月下无言的古都 城中又遗落谁的叹息

火光灼灼,焰色撩人.

明智光秀倒地的那个瞬间,织田信长的耳边只剩下火焰舔舐着梁木的"噼啪"声.
宛如叹息,宛若嘲讽.

他是被称作第六天魔王的战国枭雄.
他从来不曾输过,他也永远不会输.

然而,明智光秀,那个温文清雅的男子,却兵不血刃地让他一败涂地.

这个总是怀着温柔而怜悯的心,为了不滥杀无辜甚至可以违抗自己的命令强令明智军退兵的年轻武将.

他想要一个没有战争的安土,为此他游历四方,数度易主.
最终他来到自己面前.
那日他站在阳光下,一袭浅紫色的戎装清雅出尘.
他向自己下跪,唤着"信长大人."

---眼神轻擦,一生劫数.

织田信长从未怀疑过光秀对自己的忠诚,因为一开始便是光秀选择了自己.
也只有自己,能给明智光秀一个他想要的世界,没有纷扰,没有战争,所有人都能和平生活的太平盛世.

为此,必须抛弃一切怜悯与温柔.
织田信长早已不在乎这些纤细的情感,然而明智光秀不行.

这便是他与他最大的区别.
即使他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过,"为了信长大人的天下,即使化身修罗我也在所不惜."
然而明智光秀终究舍弃不了那与生俱来的温柔.

浓姬曾说,织田信长,你迟早会把明智光秀毁得彻底.

---你错了,阿浓.
--不是我毁了他,而是因为我,他自己毁了自己.

恍惚中,织田信长的脚步已经踏至明智光秀身边.
那个清雅的男子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火光映亮他纯然的容颜,如同很多个夜晚他在他身边熟睡一般,淡漠而温柔.
可是,当第二天来临的时候,那个人再也不会在黎明的微光中睁开眼睛,那对染着淡淡紫色雾气的眸子也不会再安然地注视自己.
也不可能再听见那一声"信长大人."

冰凉的泪水无声滑落.
仅仅一滴.
它就那样漫不经心地滴在明智光秀的脸上,而后瞬息滑落,消失不见.

"我不会背负你的死,那毫无意义."

粗糙的手滑过那个人依然柔软却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脸颊,织田信长发现自己居然笑了起来.

"但是,明智光秀生存过的痕迹,倒是值得我去背负."

他自己也没察觉到,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对光秀说过的,最为温柔的话语.
只可惜晚了那么一点点.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

那曾经于乱世烽烟中绽放出绝代风华的水色桔梗,最终还是被他亲手斩草除根.
从此,普天之下,再无织田信长的明智光秀.


01.
“幸福那种东西太过于廉价,比起单纯的天真的活下去,我更加向往翅膀被剥离出骨骼仍然坚持翱翔的骄傲的生活啊。”
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摇曳着美丽长发的水仙对我如是说着,她的手中握着无名的诗集,冰冷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着。
我回忆着那个笑容,觉得眼前的情景仿佛幻觉。
水仙仍然保持着那份玲珑的美丽,然后让那份美丽永远的凝固了。
周围的人安静的为她凭吊,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悲伤。
——骗人。
那张蜡像一般苍白的脸,点缀在白色的蕾丝洋装上衣之上,仿佛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直到最后一掊土落下的时候,我都觉得那是梦幻。
日光透过树枝投下,但是丝毫不让人感觉到温暖,相反,那是如同锐利的冰一般的寒冷。
穿着黑色的丧服,为她致上纯白的百合花。
常磐森林的鸟鸣声响起,我瞪着那简洁的黑色墓碑。沉默的墓碑跟她常读的诗集的结局似的,仓促的一个句号就结束了一切。
——她还活着,在那土层下静谧的活着,就跟以前一样冷冷地嘲笑着我,以及我所处的世界。
这么想着,让我不禁颤抖起来,感到想要呕吐。
一只黑暗鸦落下,站在那墓碑上看着我。
我觉得晕眩不已。

02.
“那么真是麻烦你了,真是,作为母亲的竟然只能拜托别人来整理自己女儿的遗物,只能说是不合格啊……但是这是那孩子的愿望,还请你谅解啊……”
“没关系伯母。”
我装出和蔼的表情回应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水仙的母亲的话语。
推开水仙的房门,看见的是奇妙的空间。
尽管我在医院的时候经常跟水仙见面,但是对于水仙所处的环境却根本不了解。
说到底每次跟她的交谈,总是我在不知不觉的跟她倾诉,却从来没有从她那里得来一点点的信息。
除了她的名字,她喜欢读一本无名的诗集,她总是冰冷的笑着,说不清是嘲笑还是微笑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房间大概三坪半,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铺,桐木衣柜,垒成山一般的书本,以及很多个摆满棋子的西洋象棋棋盘。
我并不懂西洋棋,或许水仙很喜欢,但是她也从未跟我谈起过西洋棋之类的事情。
扫了一眼过去,几乎没有除了这些以外的杂物。
诸如像女孩子常常会有的毛绒玩具之类的,她的房间里完全没有。
一点颜色都没有的房间。
我小心的跨过那些棋盘,尽可能的不碰到东西,想打开衣柜看看。
古朴的衣柜里,只有一件衣服。
黑色的,蕾丝洋装。
跟水仙的印象完全不用的,妖艳而美丽的黑色哥特蕾丝洋装。
洋装上叠放着数个精灵球,以及一只口红。
我捡起了那几个精灵球和口红,这时,压在下面的照片展露在我的面前。
那是穿着黑色洋裙,涂着正红色口红,妖艳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水仙。
跟医院里的水仙完全不同,带着无限生气的姿态让人神往。
那是跟我认知完全不同的水仙。
砰砰砰,窗户那里响起了撞击声。
拉开窗帘,看见的是黑色羽毛的生物在那里。
黑暗鸦用翅膀拍打着窗户,然后在我打开窗户的瞬间,停在窗口,看着我。
它衔着纯白的水仙花。

03.
我跟水仙是在医院认识的。
她搬到我的病房的时候,穿着白色的病服,陶瓷一样的皮肤白的触目。
她总是静静的读着一本诗集,没有名字,皮革封面让人感觉像是童话里的地图。
大多数时间就是在她静静翻书页的声音里度过的。
“看起来很快就会死了呢,你。”
那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嘴角扬起来的样子非常美丽。
“所以才把我移到这个病房么?大人们真是的,尽做多余的事情。”
看着我没有说话,她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是水仙,至于你的名字,我没必要,也不想听。你只要听我说话,然后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我没有反对她的话。
她就那样每天突如其来一般的提问,然后等待我的回答,我最开始保持着沉默,之后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回答。
那是恍惚的,倒错的快乐。
“你希望幸福的生活么?”
“谁都希望幸福的生活吧。”
“是么?”
水仙若无其事的带过了我的话语。
“那么你觉得怎样才是幸福呢?”
“至少能离开这间病房。”
“呼,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她咯咯的笑了。
我也认为那是天方夜谭。
然后最后,我离开了病房——水仙死去了,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04.
我带着水仙的几个精灵球离开了她的家,当然,不是从楼梯,而是从窗户。
球里面放着的是强大的精灵,两只战鹰,一只喷火龙,以及一只胡地。
要离开这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在见到那支水仙的时候就产生了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离开常磐。
我放出了喷火龙,他似乎很早就认定我是主人一般,顺从的让我坐了上去。
黑暗鸦在我肩头停下,然后风压迎面而来。
先去哪里呢?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水仙带着前所未有的活力在里面笑着。
那是日出的风景。
那么就先去那里吧,我这么想着。

05.
我并不明白水仙到底为什么会在最后选择我去清理她的遗物。
简直是事先料到了一切一般,精灵球,照片,摆满了西洋棋盘的房间。
我在篝火丛边,静静的看着水仙的照片。
靠在喷火龙上,想起她静静阅读诗集的时候的样子。
黑暗鸦选了个干燥地方缩着脖子休息。
“……”
它并不是我的精灵,也不是水仙的精灵,但是仍然顺理成章一般的跟着我行动。
我叹了口气,准备睡下去。
——几乎是在恶啸狼扑上来的同时,两只战鹰从我的两侧呼啸而出,崩击爪毫不留情的将其击溃。
火焰喷射从身后喷涌向天空,在染红夜空的火焰中大王燕如同流星般落下,胡地的精神干扰挡下了未入蛾的毒炸弹。
霸王花的麻痹粉被吹飞驱散,地震撼动立足之处,胡地带着我和黑暗鸦同时瞬间移动到战鹰在空中垒成的平台上,从空中可以看见不断的有野生精灵聚集而来。
连树木都在不断撼动着,仿佛是在咆哮一般。
黑暗鸦及时布下黑雾,喷火龙从下方如同利刃一般切过被比比鸟和比雕群包围的中心,带着我直直的向高空飞去,鸟群的包围圈被远远甩在身后,黑色的影子有迁徙追击的倾向。
——要离开,必须离开。
喷火龙高速飞行,夜晚中红色的身影像是动脉一般喷薄。
黑暗鸦定在我的身边,仿佛嗤笑一般咯咯的作响。

06.
“糖果和毒药,你选哪个?”
“糖果。”
“苹果和刀,你选哪个?”
“苹果。”
“花和绳索,你选哪个?”
“花。”
“真是无聊的答案。”
水仙继续挂着冰冷的笑容,读着诗集。
“那么,下午茶和葬礼,你选哪个?”
“——葬礼。”
不知道为何,我回答了这个答案。
“啊,真是理所应当。”
水仙连头都没抬,就那么下了定义。
无名的诗集,皮革的纹路清晰可见。

07.
到底是哪里呢?水仙所站立的,笑着的地方。
我想抵达那个地方。
但是为什么抵达呢?

08.
喷火龙的体力不支时,终于摆脱了森林的存在。
来到了城市的我,收回了精灵,往PC赶去。
然而不可思议的,偌大的黄金市却仿佛是沉默着一般。
PC的门牢牢的锁着,我想找个路人询问,但是街上没有一人。
公寓的灯火像是怪异的笑容。
商店里同样没有服务员,我直接拿了高级伤药离开。
我得继续离开,离开到水仙的笑容所在。
毫不客气的砸破路边停靠的车的窗户,坐了进去。
黑暗鸦继续嗤笑一般的咯咯的笑着。

09.
“知道么,水仙的花语?”
“不知道,是什么?”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水仙理所应当一般,冰冷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角。
我觉得那没有丝毫不妥。

10.
车子开了没多久就没油了,我下了车,在公路上跑了起来。
太阳升起来后,气温似乎在升高,但是我并没有感觉。
我只想,抵达那个地方。

11.
“你觉得天空是蓝色的么?”
“是蓝色的。”
“真是幸福的人。”
水仙嘲笑起我,冰冷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角。
(那么水仙觉得天空是什么颜色呢?)
我暗自想着。

12.
回过神时身处无人的列车之中。
列车平稳的运行着。
黑暗鸦跟在身边,盯着我。
它的嘴角,衔着水仙花。

13.
“你觉得终点是什么呢?”
“完结的句点。”
“——真是不错的回答。”
水仙似乎有点高兴,冰冷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角。

14.
我在终点站下了车。
那是一片什么都没有荒野。
黑暗的夜色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却安心了。

15.
“你想活下去么?”
“■■”
“那么再见。”
水仙放下了诗集,并没有笑容在她的嘴角。

16.
黑暗鸦飞开了。
我跟着它飞行的轨迹,看见的是水仙。
穿着黑色哥特蕾丝洋裙的水仙。
黑暗鸦停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笑容。

17.
我没有说话。
水仙没有笑。
“你啊,终究是没有升变啊。”
她叹息一般的说着。

18.
奇怪的声音传来。
鲜艳的颜色泼洒着。
不规则的肉块,在眼前飞出。
我终于明白,那是我的心脏。

19.
战鹰的崩击爪毫不留情的从胸口贯穿后,第二只战鹰的勇鸟将手臂斩开。
我倒在地上,不解的看着水仙。
“虽然期待了很多,但是到最后你都只是步兵。零与一的绝对序数,果然不会出现苹果么。”
她低下身子,轻触血液,染红了她的嘴唇。
天空开始一瞬间泛白。
太阳在她背后升起。
“下一次再见吧——虽然对你而言抱歉了,但是这只是我的即兴而为。”
水仙笑了,就跟照片一样——黑色哥特蕾丝洋裙点缀着涂着口红的她,妖艳异常。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那个房间里的棋盘。
——原来如此啊。
在我意识消失前,最后的想法是。
——全部都是,被将军了啊(checkmate)。

20.
我在病房里静静的呆着。
一个女孩子进来了。
白皙的惨白肤色,让我眩目的美丽。
“你喜欢西洋棋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问着。
“——”
她似乎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
冰冷的,残酷的笑容。
“最讨厌了哦,西洋棋。”


THE END/check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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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后リリース

4/25 テゴマス 3rd.ライブ テゴマスのまほう テゴマス(DVD&Blu-ray)
4/25 さかさまの空 SMAP(シングル)
5/09 Face Down 嵐(シングル)
5/23 ARASHI LIVE TOUR Beautiful World 嵐(DVD)
5/25 ハイナ! NYC(シングル)
6/6Hey!Say! JUMP、『JUMP NO.2』 アルバム
6/6Your Eyes 嵐(「三毛猫ホームズの推理」主題歌)  (シングル)
6/13 愛でした 関ジャニ∞ 第一弾 (シングル)

默默看着ARASHI垂泪
要不要这么密集啊我的财布要怎么办啊.
果然这年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攒钱才是王道=  = 

10

泷泽静抬头,海豹球抬眼.

与巨翅飞鱼结伴而至的来客,有着像是冬日初雪般柔软的银白色长发,双瞳的色彩则是了天空中最飘渺的那一抹蓝,连服装也是最最普通的亚麻布的连衣裙,在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上,这样气质空灵眼神洁净的少女总会让人想到那来自大海深处的传说中的古老种族.

"真的很抱歉."

少女双手交握并在胸前,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神情分明有一丝胆怯的惴惴不安:"那只暴鲤龙想必给您填了不少麻烦."
虽然很想吐槽一句那只暴鲤龙给我添的麻烦真的不止是"不少",不过看人家姑娘已经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了,泷泽静也不好意思咄咄逼人,只能把被水浇湿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对少女道:"我是没什么关系啦,倒是它刚才受了一击雷电,怕是损伤很严重吧.."

此话一出,少女淡蓝色的眼眸里似乎立刻就覆上了一层雾气,大概没料到少女会有这样的反应,泷泽静愣了愣,刚想用另外的话补救,少女已经吩咐巨翅飞鱼调转了头,向着暴鲤龙的方向滑了过去,在少女接近暴鲤龙后,泷泽静清楚地看见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红光划过,随后暴鲤龙庞大的身姿就从海面上消失不见,方才它存在过的位置,只剩下翻腾的浪花呢喃着上古歌谣.

虽然从少女道歉开始泷泽静已经猜到女孩大概就是这只暴鲤龙的主人,但是亲眼看见少女把暴鲤龙收回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管怎么说,气质空灵长相娇柔的少女居然拥有一只性格如此暴躁的精灵就够让人有疑问的了,何况这么暴躁的精灵还不被放在精灵球里而是任由其肆意地在海上游荡,不能不说实在是有悖常理.

"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也是要前往极北之岛的观光客吧."还未来得及再细想,少女的声音便轻柔地挑断了泷泽静的思绪,她本能地抬头,正巧对上那双淡蓝色的眸子.
"嗯..我是.."底气不足的回答,随后泷泽静局促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和少女继续对视下去.

方才视线交接的那个瞬间,泷泽静确信自己在那片飘渺的蓝里读出了忧郁.
就算还不能完全明白这样的忧郁是从何而来,但是泷泽静也能意识到它和这只暴鲤龙一定脱不了关系.虽然暴鲤龙带来的威胁让自己对它很是咬牙切齿,不过对于它的拥有者来说,不论它是什么个性什么品种,都应该是很重要的同伴才对.

伤害了人家重要的同伴,也就怪不得人家会难过了.
如果能找到机会道歉就好了,可是现在这样气氛根本就没有能道歉的时机嘛.
无意识在心里碎碎念起来的泷泽静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已经体现在了动作上,直到那只海豹球一爪子拍在她的膝盖上,她才发现腰际的衣服已经被捏出了过份明显的皱褶.

"您不用那么紧张,我真的没有要怪您的意思."似乎是看透了泷泽静的顾虑,少女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很恬静的笑:"我一直没有办法驾驭这只暴鲤龙,这次也是一时倏忽让它跑了出来,幸好也是遇到了您这样强大的训练师,不然还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哪里,不管怎么说,伤害了你重要的同伴,我还是应该道歉才对."既然对方肯给台阶,泷泽静当然不会放着不爬,匆忙地回应的同时她也没忘记一巴掌把那只翘着尾巴得瑟不已的海豹球给拍趴下.

"这里距极北之岛也不远了,如果您不介意请让我来带路,算是对您的补偿."
"求之不得,啊,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的话,叫做泷泽静."

少女的眼神,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有了一些细微的波澜,像是被和风吹皱的绿水那般,柔软得让人无法察觉.

"...泷泽..难道是那个人的.."
"什么?"
"没什么,我的名字是雪,雨宮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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