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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こにでもある唄

月のし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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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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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团竹马中心,

★劲昭心头好,猫鼠猫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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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四周风的声音,似乎在刹那间变得遥远起来.

他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发现自己有一瞬忘记了呼吸的节奏.
那个只在故事里听过的传说,现在就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带着过份单纯的眼神和过于诱惑的笑容.

"魔女吗..."
"怎么?"少女倒背着双手往后小跳了几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一些后,她微微张开双手仰起脸看向对方,阳光落在她蓝色的眼眸里,如同无数水钻闪闪发光.
"没什么."他笑笑,原本还有些僵硬的神色略微柔化:"只是觉得,和传闻的不太像."
"有的时候,现实比传闻更加不可信."娇俏的魔女依然在笑,但眼神却透着和明媚的笑意截然相反的轻蔑之色:"不是所有的魔女都是你们这些纯种人类说的魅惑的妖姬,但也不是没有妖冶的魔貌就一定人畜无害."

年轻的骑士抿起了因为干燥而有些许破皮的唇,柔软的目光游走过缠在少女左腕上的秘银手链,晦涩的字符组合成的铭文呈现交叉绞合的形态在手链狭窄平滑的表面铺展,最终汇聚到被雕刻成带刺玫瑰状的血红宝石下方,明明是日光正好的白日,那块看起来成色上好的宝石却没有半点它本应拥有的璀璨光泽.

察觉到少年视线的焦点,少女似乎是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随后干脆就大大方方地将对方注视的东西展示出来.

"认识它?"甜脆的嗓音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
"不能说认识."并没有计较对方近似盛气凌人的态度,辉·特里亚垂下眼,略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地在他琥珀色的瞳里投下浅浅的剪影:"但是关于它的描述,我印象很深刻."
"是吗,那么你们人类的书籍是怎样描述它的?"

连刺也被血染红的玫瑰,往生的诅咒,最后的魔女.

不算遥远的过往里,有人捧着一本封面烫着金色字体的书本,在午后掠过湖面的微风里,用清澈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个听起来相当凄美的句子.
他甚至还能够在脑海里勾勒出念出句子的人的模样.她就安静地坐在阴凉的树影之下微歪着头,长发在她背后淌成黑色的流水,被宫廷里手艺高超的女侍精心修饰过的刘海下,琥珀色的双眸里盛满对传说的向往,也许还有一点点的迷惘.

那个时候她似乎还对自己说过,如果这不是故事,那么这位最后的魔女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话语间完全是少女见不着倾慕之人的惋惜.
于是自己回答她,这么想一睹对方风采的话不如现在回去睡个觉,也许在梦里你就能看见她了.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当时的戏言一语成箴,只是站在魔女面前的人不是那个心思还略显单纯的公主殿下.

"喂,喂喂喂喂,我说那个谁.能不能不要话讲到一半就发呆啊."

樱梦很头疼.
她想自己好不容易在这个偏僻到连魔兽都懒得踏足的森林里遇到除了动物之外能说话的活物,没想到却是个神智不怎么清明的主.可是当少年露出柔软而疲倦的笑容轻声对她说抱歉时,她又觉得对方并不是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从举止和言行来看也许是哪个国家的贵族少爷,可是那种盈满的了憎恨的眼神却不像一个生活在安定环境里的人应该拥有的东西.
或许就是这样截然不同的反差挑起了很久未曾踏出过森林的魔女姑娘的兴趣,于是她报着试探的心态说了一句"要不你就暂时留在这儿吧,反正你也出不了这里."
其实她说话的本意,是想要敲破对方从一开始就温文有礼的面具,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至少也会慌张一下吧--至少她当时是这么想的.

然而少年给出的回应,却是出乎她意料的不温不火.

"如果不会觉得太麻烦的话,能让我留下真的很感激."
"诶~~你竟然不会害怕,难道你真觉得我不会趁你半夜睡着了用你的血做药剂吗?"
"如果您高兴."少年后退一步,左手搭在右肩对她欠了欠身,恰到好处的姿态,无懈可击的骑士礼仪.

只是,当他再抬起头时,那对浅棕色眼睛里的光和干净的颜色,已然被不知名的阴霾搅得一片模糊.

"反正,我已经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了."

.....怪人!

这是樱梦·芙莉安对于辉·特里亚最初的印象.
然后,那个少年就这样留在了她的住处.

森林深处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有情趣,甚至可以说是无聊透顶,除了偶尔因为兴趣爱好而调制一些药剂,樱梦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逗弄窜到她居所来的小动物,或者是坐在金色蔓榕最高的枝干上眺望着远处的景致,再翻翻那些不知道何年何月遗留下来的古老书籍,就这样可以打发掉一整日的时间.

这些日程,在少年到来之前没有变化,在少年到来之后,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年轻的人类好像并不热衷于谈天说地,也没有保持着对这座传言不断的森林一探究竟的心思,更多的时候他会呆在魔女的书房里,细细地翻阅着那些并不是用通用文字写就的文献,有的时候还会对着他随身的佩剑发上好半天的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月有余,最后先耐不住寂寞的反而是生存时间过长的魔女.
终于在一天的傍晚她开口询问了关于他的过去,但是在听完那个人的讲述后她发现自己有些后悔挑起了这样的话题.
她知道这个优雅温柔的少年背后必定有着一个她意想不到的故事,也能猜到他踏入这座森林之前有过怎样的遭遇.

对她来说,辉·特里亚其实并不算特别悲惨,至少在魔女的逻辑和世界里,它只能算最基础的磨难.
让她后悔的只是那个人的心情.
年轻的骑士身上有着背叛和憎恨的烙印,但是心里还残留着一道最纯净的光芒.

是他对于重要的人,想要守护的人的记忆和怀念.
也许他自己在叙述的时候都没有发觉,但是樱梦·芙莉安却清清楚楚地在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那种无法泯灭的情愫.
至死不渝的等待,抑或是痛苦挣扎过后唯一的希望.

实在是过份相似了,那样的心情.

"其实,现在想起来有点可笑."

他伸出手,扯下老树最低处的枝干的一片绿叶,在手中随意地折了几下,叶片伤痕中淌出微不足道的汁液,将他的指尖染出点点近乎透明的绿.

"我明明,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
"是你自己在逃避吧..想见到的话,回去不就可以见到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他看着魔女难得皱紧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了薄唇的线条:"人类的世界,比你想像的复杂很多."
"停,打住,我不想听你给我灌输人类世界的规则."少女做了个捂住耳朵的动作,在辉·特里亚无奈的目光里把视线投向了被夕阳染成橙色,又被树叶的间隔切的支离破碎的天空:"呐,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少,你说哪一件?"
".......陪我去那边塞弗鲁山谷,抓几只魔物回来!"

最后半句话,魔女说得咬牙切齿.
事实证明逢魔时刻并不是随便造出来玩玩的词语,日暮时分山谷里的魔物难对付的程度超出想像,虽然樱梦的魔女之力借着白日与夜晚交界这样一个灵气波动巨大的时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但也不能保证两个人都毫发无伤.

所以夜晚被血腥味刺激无法入眠什么的,有很大一部分也是泄愤心骤起的魔女自作孽导致.

"叮铃"一声脆响.
似乎是铃铛的声音.

辉·特里亚的思绪被这悦耳的响声从回忆里拉出来时,樱梦也猛地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叮铃
叮铃

铃音婉转.
辉·特里亚看着系在窗棂间橘色的小巧铃铛,眼神里滑过不可名状的诧异.
明明这小玩意纹丝不动,可是清越的铃声却一声比一声急促.

"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弄出声音,也不许出去!"说话间樱梦将手里的小瓶往桌上一磕,连瓶里的药剂洒出来都不在意.
"可是.."
"不照我说的做,就用你来做今天逮回来的那玩意的夜宵.",话音未落,魔女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只余一室灯火摇曳.

快点.
再快一点.

解开居所的结界,召唤出一直沉睡在法阵里的异兽,纤细身影在被月色浸透的森林里穿梭,轻捷如同一道粉红色的电光.列队的树木在她身边急速倒退,拉成一片模糊的黝黑,枝桠断裂的声音敲在耳膜上也抵不过心脏的鼓动之声,夜风沿着树木的缝隙急速前行,却还是碰不到魔女猎猎作响的衣裙,她的速度甚至比最无拘束的清风还要急切.

水流的声音从前方模糊地传来,不远处似乎有着奔流不息的飞瀑.
全身泛着隐隐红色光泽的游龙状异兽低吼一声,冲天而起,少女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视野瞬间开阔.

月华星辉下,白色长绸一样的瀑布从高处坠落直下,落在深潭里扬起细碎的水雾,原本晶莹剔透的水滴,落进月华银色的罗网里便如同化作了流转着冰冷色泽的珠珍珠,圆润迷幻,巨大的轰鸣声撕裂了星光带来的寂静,却遮盖不住夜晚月见花明丽的寒香,这些幻想一样的香味附着在每一个空气分子上,又被瀑布落下时卷起的风力推向四面八方.没有虫鸣,没有兽吼,森林山谷的夜依然拥有它独特的清幽与喧嚣.

难得一见的优美景致,匆忙赶来的魔女却没有心情细细欣赏,她的目光,在异兽缓缓下降的同时就死死钉在了披着朦胧银光的飞瀑旁,那里有一个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

"橘?"

 双足触到地面的时候她有些不确定地唤出声,尽管声音和微微发软的腿一样有些颤抖.

"虽然可能会被打死,但是芙莉安小姐,我还是要对你说抱歉,我不是主人本人..."
"瑟兰你给我滚去黑船沉没之地!"看清了对方黑色斗篷下泛着浅浅金色的柔软短发和与那人截然不同的眼眸色彩,樱梦·芙莉安咬紧下唇,硬生生按捺下第三千两百次手刃这位所谓的血族执事的冲动:"下次你再用你那破气场影响到赤血之铃,我就把你卸成肉块去祭我母亲!"

"芙莉安小姐,这么多年您的个性还是这么火爆的话,我家主人可是不敢回来的啊.'月色下魔貌撩人的男子笑得妖媚慵懒,宛若一只正在打盹的银白色猎豹:"您瞧瞧我偶尔回来您都要卸了我,主人要回来,怕是被您晒成血族标本."
"..废话少说,他人呢."揪着衣领平复了自己的气息,樱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热血沸腾.
"在极东岛国."
"又跑去找什么操控幽灵的异族继承人约会吗又赖在人家家死缠烂打了吗!"
"您懂的."
"他还记得这片森林叫什么名字不?"
"..这个..我不敢随意推断."
"好了我知道了你要是下次不把他绑回来你就真的去黑船沉没之地呆着不要再过来了."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俏丽的魔女整个人扑倒在已经呈现望天状的异兽身上:"明明自己叫我在这里的,又不回来看一眼..哪天不耐烦了我真的杀去他老家哦."

瑟兰笑笑,对着已经连目光都没有再分给自己的少女鞠了一个躬,随后顺着飞瀑的方向纵身跃下,下坠的刹那他的身后展开了巨大的蝠翼,只一瞬,便借着气流滑翔而去.
待他升上高空,再回头往下看时,少女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只有那异兽身上淡淡的血色红光在夜晚的深黑里闪烁不定.

自从将这位小姐送回这片她母亲最后的隐居之处,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吧.
但是即使跨越那么长的时间,森林之外人类的贪婪和疑心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找不到可以让自己面对那些排斥异族的人类的强大力量,主人可不敢随意地让您独自离开这片属于魔女的,最后的庇护之地呢.

您若能稍微明白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不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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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魔女,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年幼的辉·特里亚曾经这样向自己的兄长提问,但是那个温柔的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笑着说,这么想知道的话,不妨去翻翻那些被灰尘覆盖的书吧.

"因为这片大陆上,已经没有魔女的立足之地了哦."
"诶,这又是为什么?"
"你提了个不错的问题."

虽然在那个时代,魔女的事迹大多来源于人们传言和不甚真实的故事,但是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些神秘莫测的女性总会被描述成有着撩人魔貌和诡谲心思的艳丽妖女,她们的长发沾着令人五感尽失的迷香.她们的眸盛满瑰丽而虚妄的诱惑,她们的笑是甜美温柔的毒药,她们曼妙的声音将引人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们与世隔绝不问纷扰,却又能够镇定自若地游走在光与暗的势力之间.她们可以对至高无上的神祗俯首称臣,也可以为堕落之地的恶魔奉献一切.

人们唾弃这样亦正亦邪的存在,却又畏惧她们拥有的不知名的力量.

最终,自诩为光明之神宠儿的人们以各种名义集结起来,对那些仿佛魅影一样惑人的生灵进行了长达几个世纪之久的讨伐.
漫长的拉锯战最终形成两败俱伤的残局,最后一纸泛黄的和平条约轻飘飘地盖住了所有血色弥漫的过往,星历1800年以来,这片大陆上再没有魔女轻灵而妖冶的足迹.据说她们的后裔登上了那艘满载着远古亡灵怨念的黑船,在夕阳最后一缕光芒里去向了那片不被光明祝福的土地.

"这就是她们最后的结局."
"听起来真是可怜,她们只不过是不被了解而已,就这样赶走她们实在很过份啊."
"你总是在说那么天真的话呢,辉."

一身皇室禁卫军戎装的男子笑着弯下腰,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少年尚显得纤细的身躯搂进自己怀里,浅灰色的眼眸里有着过份柔软的疼惜.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
 
带着天鹅绒幕布般厚重质感的嗓音,像是中提琴轻轻颤抖的金属丝弦间流淌出来的乐声一般,稳重温和.
他在这样的声音里惊醒,伴着一身的冷汗和过于急促的喘息.银月没有温度的光被藤萝编织成的窗棂切成不规则的碎片一点一点地散落在他的周围,将他整个人环在冰片般凉薄的光影中.

宛若牢笼.

右肩的伤处传来针扎一般的疼,刚刚才包扎不久的伤口似乎因为他突然起身的拉力而被撕裂.
他低头略略扫了一眼,新雪一样柔软洁白的绷带内层,似乎隐隐约约有暗红色的痕迹,若有似无的铁锈味道不经意地漂浮四散,瞬间弄脏了月夜冰凉纯净的空气.

...糟糕了...

像是为了呼应他的心声一般,房间一隅那扇蔓榕的木所做成的小门被人用力地推开,身形玲珑有致的少女站在拱形门的阴影里,像是雨后晴空一样蓝的纯澈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满了无力.

"又来了,我说你一个晚上到底要惊醒几次啊..惊醒就算了能不能别弄裂你的伤口,我嗅觉很敏感的闻不了血的味道啊."

说着她单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原本松松散散垂落在她身后的粉红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摆,轻盈得像是水面突然荡起的涟漪.

被少女先声夺人的抢白弄得稍微有些尴尬,原本就无力想理由为自己开脱的少年按着对方弥漫着过份明显的倦意的脸,低下头讪讪地说了声抱歉.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从噩梦中惊醒,原本应该冷冽清朗的声音,竟然嘶哑得让这简单的几个字听起来都显得刺耳.他自己是没有察觉到,但是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的少女却不着痕迹地皱紧了眉头.

"需要喝水吗?"
"啊?嗯..不用麻烦.."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用不着客气."说着少女的视线往窗外一溜,看清了月的方向后无奈耸肩:"反正今晚我没法睡了."
"真的很对不起."
"..我烦死你的客套,把灯点起来自己坐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是.."

1

一室寂静.

提灯暖黄色的火光在浸透了月光的冰冷空气里摇曳,将那皎洁的光芒带来的寒意一点点驱散.
辉·特里亚坐在床沿,目光无意识地在狭小的屋子里溜了一遍之后,又落在了正歪着脑袋一言不发地调配着药剂的女孩身上.

和刚才理直气壮地指使自己点灯然后坐到她面前那种骄纵的样子相反,少女安安静静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很像是银月下含苞待放月见花,不会轻易地被外界的动静影响,只是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动声色地从月光中汲取着灵气,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迎来一次又一次悄无声息的绽放,直到有迷途的旅人为这素雅的美丽倾倒而停驻脚步.

在遇到眼前的粉发的少女前,辉·特里亚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拥有这样温和的时光.
因为此时此刻,距离他失去所有的家人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他没有办法忘记那个空气中弥漫着微凉血腥味的夜晚,他在无数次做过的噩梦中惊醒,又在隔壁牢房犯人的惨叫声中,被帕特力克的近侍派人领出满是稻草腐烂的味道的牢房.
再一次踏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宫殿,整个人沐浴在水晶灯耀眼夺目的晶莹光线中,辉·特里亚听到的却是足以让他的灵魂完全沉默的黑暗帝国的消息.

"今天叛军全军覆没了,包括你的家人."

那个曾经教授过他宫廷礼仪的男人站在高出地面数级的台阶上,用他特有的倨傲口吻简单地传达了他的亲人们离世的事实,并且在这个事实前打上一个毫不光彩的烙印.
那时辉·特里亚大脑因为听到了家人死亡的消息而一片空白,后面具体到底怎么样他已经记不真切,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哭了,因为他感觉到脸上还没有完全消褪的伤被只有丁点温度的泪水烧得火辣辣地疼.

"殿下仁慈,这笔帐没有算到你头上,但是你必须三天之内离开这个国家."
"然后,永远不得再踏入这里一步."

两句话,轻而易举地抹杀了他过去的所有身份.
往昔被无数赞叹的目光追逐的高傲骑士,简简单单地就成为了被国家放逐的罪人,他却连半句辩驳的余地也没有.
他唯一能够说的是"请阁下替我谢谢王的宽恕"

从满怀炽热的敬意到怀抱冰冷的仇恨,需要的时间也只是一瞬.
虽然在看到冰凉夜风里那位脸色过于苍白的公主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一刹那想要放弃对这个国家的憎恨.
但是他已经不可能再叫她公主,而她的身边终究会有别人来填补空缺了的专属骑士的位置.

也许她是他此生唯一真正守护过的人,但是对她来说,肯定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守护者.
踏出国境线再回头看的时候,少女的身影已经被大片树的阴影所吞噬,再也分辨不了一丝一毫.
从那一刻起,他便觉得自己的内心大概不会再有和光明沾边的任何情感.

也许从此以后,自己的生命里除了憎恨,剩下的就是死亡.
当然,这是在没有遇到面前的少女之前了.

亡灵之森,这是这个地方的人们,带着一脸的畏惧给少女所居住的森林所取的名字,当然它的来源不是因为少女的关系,而是因为这片森林魔兽出没,繁复纠结的老树下也许就是一潭连厚厚的枯枝败叶也掩盖不住其腐臭气味的黝黑沼泽.绿草茵茵露珠闪烁的小片空地上或许会遗留被残暴的魔兽啃食了一半的人类残体.甚至那些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纤细蔓藤,也可能在你走过它们身边的时候像毒蛇一样攀上你的身体,将你生生勒死在那,接着以你的尸体作为养分继续生存.

自己就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一身饥饿的魔物留下的伤痕,从森林之外那片探险者们避之不及又无法抗拒其魅力的山谷里沿着河流,逃进了这样一片危机四伏的森林,在还没有被这片森林里潜藏的危机问候之前,遇到了自称只是暂住在这片森林深处的粉发少女.

初见的时候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刻,暖色的金光钻过树叶之间仅有的缝隙,在潮湿而冰凉的土地上留下各种形状不规则的金色斑点,远远看去像是无数埋在土地里,只露出一小部分的茜尔玛宝石一样,亮晶晶地晃得人眼睛发花.疲惫的旅人沿着阳光留下的痕迹走去,却意外地在那片痕迹的尽头发现了一株叫不出名字的奇特树木,明明有着粗壮的树身和结实的枝干,整棵树上却仿佛挂缀着许多泛着朦胧光华的细长绸带一般,枝蔓垂绦,格外秀气.

被这棵和周围截然不同的树木勾起了一些兴致,辉·特里亚正想靠近一探究竟,冷不防却听到树上飘下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得像是上好的银剑坠地所发出的轻响.

"诶?你是纯种人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轻巧的问句透着莫名的诧异,但是并没有包含半分恶意.
本能地抬头探询声音的来源,然后离地足有两米的娇俏的身影一下子撞碎了少年瞳中凝滞的浅棕.

粉色长发,纯蓝眼眸,有着如此明丽的发色和瞳色的女孩,就像是盛在无色玻璃器皿里半透明的蜂蜜一样甜美而剔透,她坐在之前他视线够不着的死角处,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用一种未成年的邻家少女才会有的天真眼神.
毫无心理准备的辉·特里亚就这样怔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忘记答话.
看他没有半点动静,少女撇了撇嘴,视线在他全身上下转过一圈后她就从树上跳了下来,用跳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她的动作轻盈得和从枝梢飘然而落的树叶一样.

"受伤了哦?被那边塞弗鲁山谷的魔物袭击了?"
"啊.."他皱了皱眉头,手自然而然地捂住最明显的那一处伤口,再望向少女时眼神已经多了一分警惕:"失礼了,您是?"

"喂喂,在问别人身份前最好先把自己的名字报上来啊,纯种人类真是,都过了几个世纪了还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学不会嘛?呐,不过反正难得有人来,看你一副很倒霉的样子,我暂时就不跟你计较这些."

在以莫名的语速嚷着这一长串很可能会让不明前因后果的人一头雾水的话语时,少女的手也没闲着,一直对着空气写写画画,在她放下手的时候,淡金色的荧光在空气中绽开了圆润的弧度,瞬间迷离了视线.而后出现在两人眼前的就是一大片仿佛泛着一圈圈涟漪的屏障,随着涟漪推进速度的加快,屏障的色彩也从无色透明幻化出无数的虹彩,风铃般若有若无的轻吟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展现在辉·特里亚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森林腹地,古老的蔓榕撑起一方庇荫之所,小巧的木屋精巧如同童话中森林小精灵的藏身之所.

"这里是我的住处."她回过头,依旧是一脸邻家女孩的纯良:"一直对那边的魔物有些兴趣想收几只来玩玩,就是完全没了解怕吃亏,那么现在,迷路的倒霉旅人,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伤来推测一下么."

"那个,我的名字是辉·特里亚."被一开始就自说自话完全不给人选择余地的少女打败,身心俱疲的少年无奈地报上自己的名:"请问,您究竟是?"
"你确定要知道?不不不还是不要吧,待会听完你吓跑了怎么办?"
"...您看我像是还有力气很快逃跑的样子么?"
"您来您去的好恶心."她缩了缩肩膀一副被寒到的样子:"真的不会被吓跑?"
"嗯,没力气."无力.
"那告诉你以后让我看看你的伤哦?"
"如果能顺便治疗一下的话."持续无力.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少女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声轻捷像是滑过水面的水泡.
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根本就已经听天由命了呢.

她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凑上前伸手搭住了少年的肩膀,一直到两个人唇间的距离无限接近,她才轻轻地说道.

记住了,我的名字是樱梦·芙莉安.
身份,是只在你们这些纯种人类故事里出现的,魔女.

默认记住登录得救了么  =   =

那啥我ID被墙掉了,今天登录的时候显示"这个地址不能用来登录"
所以如果哪天这个博客真的被废了,丫一定是ID的问题

最近怎么这么多妖蛾子的事情啊混蛋=  =
又过一年.

谢谢你依然那么坚强地走着你选择的道路.
那么请加油><
本文を読むにはこちらからパスワードを入力してください。
信长野望最近打疯了,虽然80%是为了光秀,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分给姑娘们的
结果等我打完千代线以后跑出来这个玩意

..................
森兰顿时让我的性别观被颠覆了好嘛!
你们真做得出来[捶地
那行字和图像配一起真心碉堡.

不过我发现我居然很喜欢这款战旗类的ww

本文を読むにはこちらからパスワードを入力してください。
第一句话要说的就是...

辉女王你个死鬼你改了密码早说啊害我折腾那么久!害我没空喂丢丢!(...)
去买鱼赔!(..喂)

我一直都知道我应该不会是一个人,但是我没想到我身边还有这么多人.
能相遇,能认识,真的太好了.

其实现在的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那么好,各种任性,各种小脾气,各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各种事情堆积到最后不知道该先完成哪一件.

这样的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你们看待我的目光会这么温柔.
那么从今天开始努力吧,至少不会浪费你们投向我的视线.

最后,一直以来,还有这两天都在围观这里的各位,谢谢vww
首先问候一下两天都组团的同志,辛苦了。
这里不是静攸,我是辉夜。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们就给我记得现在你们闹的地盘是我家公主的地盘。
我家的人不是给你们这么欺负的。

话说一次。
这个博客后台很多意想不到的功能,她不会用不代表我不会用,日语后台功能对我来说小CASE。

如果还想跳,建议你们上代理服务器跳。
如果还觉得被黑,建议你们上你们的论坛继续,这博客很多别家姑娘要看文,记住,是看文,不是看你们的下限。

这还没到清明节,不要赶着败RP给自己送新的钟,说过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没法收的。
现在估计你们看不见之前的留言,但是它们没消失,我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弄出来甩你们一脸。

再跳别怪我挂IP,看你们跳得快还是我挂IP快。
话至此,好自为之。







从第一季追到第四季,这部动画给我的感觉始终都是恬淡的.没有什么超展开的跌宕起伏,没有让人紧张到一手冷汗的大场面,只有过份柔软的触感,静静地描绘着一个与我们生存的世界相交,但我们却无从知晓的世界.

说到这里还是不可免俗地要来概括一下剧情,少年夏目贵志,从小就有着能够看见别人都无法看见的妖怪的能力(定于好长),因此受尽了委屈和白眼.由于双亲早亡,他不得不辗转居住在各个亲戚家里,直到被温柔的藤原夫妇收养,居无定所的少年才总算有了安身之地.因为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所以夏木的行事也愈发小心翼翼,虽然时不时会被妖怪追着跑,但是总能有惊无险地掩饰过去.

不过我们不能忘记,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做编剧,他们总是以给主角找事为己任.

于是在某一天,被妖怪追赶的少年无意间解开了一个Lv很高的大妖怪的封印,并且从该妖怪那里得知了自己妖力强大的祖母夏木玲子有一本写满了妖怪名字的,叫做友人帐的玩意.自此,少年追求的平静生活永远成为浮云,自打他继承了这本友人帐后,找上门来求归还名字和逼他交出友人帐的妖怪成倍地增长,让少年头疼不已.

幸好,他并非孤身一人,

那个无意中被他解开了封印的家伙,,在”如果我死了,友人帐就归你”这句话的前提下,以馒头样招财猫的形态留在了少年身边,陪着他看遍了妖怪们的悲欢离合,而在与形形色色的妖怪以及人们接触的过程中,夏目贵志也在慢慢改变,

你看,就是这样简单而清新的小故事,却也有它奇特的治愈效果.不强调斗争,不渲染黑暗,只是把一切日常生活中我们注意或者遗忘的真实,透过夏目的眼睛或者妖怪们的经历,轻描淡写地铺陈开来.虽然偶尔有诸如名取周一或者的场静司这样的存在跑出来(人家怎么了喂!).但是他们也不会带来任何沉重感.

对待妖怪不同态度的人们,在妖怪世界和人类世界的狭间探寻着相处之道的少年,以及身边现在已经转职专业卖萌的猫咪老师,走过了各个季节的故事,依旧持续.

其实我本意是吐槽来的所以上面的,请当序言-  -

老实说我没想到我居然会喜欢夏目这样的少年,清秀的脸清澈温柔的眼睛和时不时忧伤的表情,这人就小清新的代表不解释,但是看着看着就会被这人身上平凡的气质和执着的心给打动.我以为他是弱势男主角,但是其实他才是最强(..),不要看他天天被妖怪追着扑倒压倒捆绑(你能不要把的场当家的式神混进来说吗!!),但是切莫忘记那只是在他没有出手的时候,只要他出手,那是无视对方攻击防御一击KO的啊!所以其实夏目同学你才是最强大的存在.顺,卡米亚的声音冷澈大好.

至于猫咪老师不用多说,那就是个萌物,但是变身以后到底是什么我研究了好久,两条尾巴莫非是猫又吗?看起来像是犬科啊-  -..说起来变身后的样子让我想起大神传里面那只(可是那只尾巴木有分叉),不过既然等级那么高名声那么响,姑且算个半神吧.还有CV的井上和彦,似乎从风早开始就先生专业户了.

然后名取周一和的场当家,这两个人,各有各的气场,目测后者鬼畜女王,不过诹访部顺一向来这个路线不奇怪,至于前者对石田彰来说这个类型应该驾轻就熟,瞧瞧这个阵容,直接拿动画当广播剧听也大丈夫

目前第四季未完结,各种CP倾向都有了,不过归根结底就是个ALL吧,所以说其实是部想歪就没法看的片子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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