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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れぞれの愛 分け合えば光る手の中の未来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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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こにでもある唄

月のし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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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TAKK,溺爱亚麻

★A团竹马中心,

★劲昭心头好,猫鼠猫最高

★ ACG,声优,古风三者无墙.

★ 目前常驻K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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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人很无趣,GD请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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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给他,和他们.
希望你们一直好好的.


1


不知不觉中,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那个一直都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在梦的尽头笑笑说我要一个人去旅行,然后"噗"地一下变戏法般消失不见.
山下智久在乐屋的长沙发上懵懂地睁开眼,花了几秒钟把梦境的碎片拼凑起来后,他不禁苦笑着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呵欠.数年前扮演kurosagi时的一句台词,就随着这个小动作不请自来地闯进了脑子里.

"只有自己,是永远无法被欺骗的."

嘴上不说,心里不想,都以为这样就可以被叫做不在意,殊不知那点情绪根本就牢牢在血脉中生了根,一有机会就叫嚣着要顶着一片模糊的血肉往外钻,但实际上真打算要它钻出来时它却又缩得比兔子还快,让人对着那被它顶出来的伤处干瞪眼.当然伤处也不会痛得锥心刺骨,就是足够让胸腔左边学名为心脏的东西反应慢个半拍.

像是被极细极细的丝线,在皮肤上勒了一圈又一圈.
开始的时侯,它很狡猾地只是松松垮垮地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就不去想它,到后面丝线慢慢慢慢地收拢,越缠越紧越缠越紧,最后终于缠成密密麻麻一大片,割破了表皮见到了血,于是瞬间就把整个人都淹没在一片红色中.

"山~下~君~?"

手越的声音,说不上甜也称不上脆,但年轻的声线里总有一股子恰到好处的清冽,所以不管听在谁的耳朵里这样的声音都是说的跟唱的一样好听,而被这样的声音俏皮地这么一唤,山下一个激灵立马从自己不着边际的幻想中挣脱出来,扒拉扒拉头发坐起身露出一贯清甜温柔的笑容:"小手有事吗?"

最近长相越发甜美漂亮却还是没法直视队长大人的孩子被这么一看这么一问立刻就垂下了眼,洋娃娃一样微卷的睫毛以很微弱的幅度小心翼翼地跳跃着,活脱脱一副小fans撞见自家idol生人的姿态,半晌在山下有些疑惑的目光下才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刚staff通知今天没什么事务了,大家想说去小山家的拉面店,山下君是不是要一起去呢.
说到最后,少年话语尾音都已经有些仓促地隐没在了乐屋昏黄的灯光里.
山下歪了歪脑袋,看看乐屋门口闷笑成一团的小山西给Massu三人组,回头很温柔地对手越说:"小手,下次不要跟他们打无聊的赌."

"诶.."小小的把戏被拆穿,手越吐吐舌头一合掌:"那,山下君要去吗."
"不了,还有点事."山下笑着,揉了揉手越的头发:"你们去吧,不要玩太晚喔."

N团几只小的互相打闹着推搡出门的瞬间,山下重新倒回了沙发上.
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挡住了湿润的瞳仁但没有办法阻止喉间蔓延开来的淡淡的苦涩.
只是,不经意间拾起了遗留在时光中的小小片段而已.

印象中总有那么一个人,分明比自己年纪还大可是各种行为都比自己要接近小孩子,来NewS乐屋报道的次数和他呆在自家乐屋的次数频率两两对半,人还没进门甜腻的嗓音就带着一连串的"PPP"敲上乐屋大门.经常会被小亮毒舌被小龟黑着脸教训,一回头却还是笑得仿若盛夏阳光地蹦来蹦去.买一只小狗叫做取名叫做pin也可以从电视番组说到杂志访谈.舞台上风情万种地到处放电下了台就黏在自己身边嚷着P今天去我家一起看电影,话语尾音还总带心的上扬.

总是活得像个小孩子.
随性,却耀眼.

还记得夏威夷的海,和蓝天融合成一片的水色结晶蓝一直延伸到谁都看不见的彼方,他拽着自己反反复复地说P,三十岁我们来夏威夷定居,然后你想看这片海多久就看多久.
山下模模糊糊地想起,赤西仁对着夏威夷的海这样喊话时,距离他们三十岁好像还有十年.
说是很遥远的时间,现在也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过了一半.

而在摇摇晃晃的时间尽头,他们都已经过了会做梦的年纪.
于是不会再做梦的孩子开始尝试着去寻找一条自己想要走的路,那条路上有远远看去很美丽的鲜花,不知道走上去之后会不会在鲜花之后发现可怖的陷阱.
结果他还是去走了,而且是一个人.

"P,我还是想去美国."抱着一团被子,霸了大半个床的男人表情郑重说得异常严肃,唯独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还能看出一点儿当时的年少轻狂.

山下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哦"一声.
除了感叹词他想不到任何别的言语,包括言情剧里被用滥了的"你为什么又要走".
他似乎听见他在叹气,接着就感觉到男人的手臂绕过腰身结结实实地把自己搂个满怀,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上沾着同款沐浴露的味道,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品牌,可味道清清爽爽地特别好闻.

男人已经有了一点胡渣的下巴柔柔地厮磨着山下耳后柔软的肌肤,有一点扎扎的疼.

"P,我会好好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

温温的气息吐在耳后,晕染开一小片不甚明显的淡红.
山下用力闭上眼然后再用力睁开眼,心想你这个是什么逻辑,心里有了不忿就体现在行动上,一向温柔得让人不知道怎么办好的NewS团队长稍抬起腿,干干脆脆地就踹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脚--当然没用什么力就是了.

"仁你快点睡不要闹,我困了."
"嗯."

就这样依靠着彼此,不松开手,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仅仅只是像很久很久以前青涩不经世事的时代一样,相拥着静静入眠.
半夜醒来的时侯听见身后传来那个人平稳均匀的呼吸,山下习惯性地咬咬唇,不知怎么就溢出了一声叹息.

要好好的.
我们都要好好的.

萦绕在舌尖唇隙的话语,宛如言灵.
护佑了谁,又推离了谁.
疏落在时间缝隙的记忆,被剪断的是怎样的曾经.

如果将那些拾到记忆碎片再拼成过去的样子,你是不是就会回来了呢?

TBC
PR
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以下是题目。

Adventure(冒险)
Angst(焦虑)
Crackfic(片段)
Crime(背德)
Crossover(混合同人)
Death(死亡)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Fantasy(幻想)
Fetish(恋物癖)
First Time(第一次)
Fluff(轻松)
Future Fic(未来)
Horror(惊栗)
Humor(幽默)
Hurt/Comfort(伤害/慰藉)
Kinky(变态/怪癖)
Parody(仿效)
Poetry(诗歌/韵文)
Romance(浪漫)
Sci-Fi(科幻)
Smut(情色)
Spiritual(心灵)
Suspense(悬念)
Time Travel(时空旅行)
Tragedy(悲剧)
Western(西部风格)
Gary Stu(大众情人(男性)
Mary Sue(大众情人(女性)
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剧情)
OOC(Out of Character, 角色个性偏差)
OFC(Original Female Character, 原创女性角色)
OMC(Original Male Character, 原创男性角色)
UST(Unresolved Sexual Tension,未解决情欲)
PWP(Plot, What Plot? 无剧情。在此狭义为”上床”)
RPS(Real Person Slash, 真人同人)


Adventure(冒险)

"结果到底还是被我骗上床了喔?"
"你去死!"

Angst(焦虑)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

Crackfic(片段)

他轻轻吻上黑鹭微颤的眼睫,温道:"好きですよ。"

Fantasy(幻想)


"黑崎,说你爱我嘛!"
"你好烦!"

First Time(第一次)

"你不觉得就经验来说在上面的应该是我么?"

Parody(仿效)

"干脆我跟你一起去诈欺吧."
"你只会被诈欺."

Romance(浪漫)

蛋糕,玫瑰,红酒和套子.

Suspense(悬念)


"为了逮捕你出动一整个小组.不过组长是我."


Gary Stu(大众情人(男性)

"你又和哪只白鹭去喝酒了!"
"你又和哪个情人去约会了."

RPS(Real Person Slash, 真人同人)


赤西和山下你们要不要粉红成这样啊.

<收工走人>

写在前面:

好吧我压力好大的.
拖稿什么的..,还有错过了生日什么的.
仁对不起喔.
嘛不管怎么样,生日快乐,以后请成为有担当的好男人^^




chapter 00

小田切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看起来离得很近的湛蓝,被温润的浅金色阳光映照得如同一块巨大的玻璃般平滑剔透,是个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教室里一如既往地热闹得让人有些头疼,但再怎么热闹的气氛,到了小田切龙这边便很识相地偃旗息鼓,不敢侵犯这清冷的氛围半分.

刻意的,人为制造的清冷.
重新回到学校的第三天,同班同学依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一句话.
除了小武.
小田切龙回校的第一天,武田启太便在天台上堵住了他,苦着那张很合适可爱笑容的娃娃脸,小鹿一样明澈如泉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悔恨.

"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我的软弱让龙跟隼人翻脸.对不起,因为要保护这样的我而让龙被大家误会,对不起,因为我不敢说出真相所以害得龙陷入这样尴尬的处境.

小田切龙默默地看着武田启太,对他的道歉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回应.
于情于理,这件事原本就和小武没有半点关系,真要说什么有关系,也就是小武向自己坦白了他的害怕而已..
而自己低声下气去向新高的家伙们认输,不过是顺着自己的意思想要保全自己此时此刻还能够触碰到的东西罢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私心.

所以面对如此愧疚的好友,老实说,小田切龙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劝.
尤其当矢吹隼人带着土屋和日向杀到楼顶咋咋呼呼小武你干嘛在这里吹风,还刻意无视了小田切龙的存在时,武田的表情就如同他头顶那片冬日的天空般,消沉而毫无活力.
好像下一刻就会有泪水夺眶而出.

迎着隼人明显不屑又挑衅的眼神,小田切龙只是把手插进裤袋里,面无表情地与武田启太擦肩而过.

"小武,不要说."

这件事,你没有做错,我也不会后悔.
教室后方突然响起的张扬笑声,轻而易举地在鼎沸的人声出突围而出,敲碎了短暂回忆的同时,如同锐利的刃一般轻易地就划破了少年周遭那片小心翼翼的清冷.
不用回头,小田切龙已经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画面.
火焰一样亮丽而撩人的少年,顶着那头看起来永远梳不整齐的棕褐色头发,在死党的簇拥下笑得肆无忌惮,抬眼间,琉璃一样清明的瞳仁间荡漾出的天真风情如同夏日明艳的阳,整个人都仿佛悬挂在天空中灼热的光球一样耀眼而骄傲,只要你将目光定在他身上,就很难再被别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Hayato,隼人.
心里慢慢地重复一遍这个名字,茶色头发的少年将脸埋入自己手臂的臂弯里,用力合上了因为睡眠不足而开始打架的上下眼皮.
之后上课铃作响,老师进教室里点名讲课,下课的时侯谁和谁又打打闹闹甚至一本书还掉在了他脚边这些琐事,小田切龙统统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味地,沉浸于许久不曾有过的关于过往的梦境里.

他以为那是所谓的幻想乡,谁知道梦里依然光年流转,物是人非.
不算漂亮却温柔的母亲开始还在对他微笑,最终却提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装饰高雅的家,警视高层的父亲无数次许诺说要跟龙一起吃晚餐,最后还是在与同僚的寒暄中以执行公务这个被用烂了的理由登上飞机.

梦里片段飘忽如同一闪即逝的涟漪,但是每个幻灭的瞬间,都有那个太阳一样散发着柔和金色光彩的少年.

他看见少年漫不经心地擦着嘴角的血迹,性感软懒的嗓音嗤笑着道:"看不出你也挺厉害嘛,这个朋友我交了.
他看见少年吊儿郎当地走在路上,接着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回过头,嘴角挑出熔化了金色光羽般暖暖的弧度,招招手很天真地唤着"龙~"
他看见少年风风火火地冲回教室,一向温暖的表情在目光接触到自己后化作了隐忍着愤怒与不屑的冷若冰霜.
他看见少年双手插着裤带在离自己几步之遥,妩媚的眼睛里闪烁着狠冷的泠光,如同冬日未被打磨去尖锐棱角的透明冰凌.

看错你了,龙.
没想到你这么没用.
我不会原谅你,绝对.

"龙……龙?"

肩膀被人大力地推搡,小田切龙半梦半醒间忍不住皱了皱眉.
把一直挡在眼前的手臂挪开,勉强地睁开眼睛,头顶悬挂的日光灯白色的光芒借着这个角度,丝毫不怜惜地刺入还未恢复清明的双眸中,霎时间投射在他视网膜上的景物糊成一片,粘稠得像是被调坏了的浆糊.

"龙,你不舒服吗?"

看清了面前男生娇小可爱的脸,小田切龙抿紧了薄薄的唇瓣.
左手手肘顺势撑上被自己睡得有些温热的桌面,不算宽厚的手掌顶着额,借这么一点点力懒懒地支起头,不是非常有精神的姿势,但是与生俱来的冷淡气质却在他微微抬起狭长眼眸的那一刻在他身边聚拢.

犹如风暴中心,却只平添冷淡的寂寞.

"不回家?"环视一眼放学后人去楼空的教室,小田切龙淡道.
"啊..我.."武田启太抓抓头,神情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

总不能说其实之前自己和隼人他们先走了,但总是放心不下这样的龙,所以才找了借口跑回来吧.
龙和自己是不一样的,龙很强大,这样强大的龙,不需要被保护被同情.
感觉到了武田的不自在,少年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风大,回去晚了小心感冒."

武田撅起嘴,对小田切龙这种明显是把自己当成长不大的小孩且刻意扯远距离的说法,他多少都觉得有点不舒服.
不过他也很明白现在身处这样的境况下,龙和自己保持距离是为自己着想.毕竟现在事情都僵化到了几乎没法收拾的地步,自己又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般,像没事人一样去面对龙.

"龙..其实.."
"现在不早了,一个人路上小心."若无其事地看看表,小田切龙对男孩子露出个仅仅维持不到两秒钟的笑,日光灯仿佛被稀释过的石灰水那样白得无生命力的冷光附着在少年骨感的脸颊上,在冬日将暗未暗的天色里将这样的笑容衬得特别冷漠也特别孤寂.

无声地叹一口气,武田对一直以来的挚友点点头,说了声"JIANE"后便轻巧地跳下桌子离开.小田切龙即随也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
当他准备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时,却听到了教室门口处本该早就离开的小武的声音.
记忆中没怎么改变过的可爱声音脆生生地说着:龙,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收拾东西的动作稍微顿了顿,书本边角的硬皮堪堪擦过指尖,在少年骨感分明的手指上留下一道不怎么明显的红痕,有一点点吃痛的感觉.
因为这小小的事故,小田切龙的反应慢了半秒,所以他抬头时,只来得及看到即将闭合的教室门后模糊的黑色影子一闪而过.
……太好了……吗.

吹开不知什么时侯落到眼前挡住了视线的头发,小田切龙提起整理好的书包随手往肩上一扣,,没什么表情地离开教室.
门扉被拉开又合上的毛躁刺响后,3D班真真正正陷入夜晚前沉闷的寂静中,只有淡得几乎透明的夕阳光线铺撒在教室墙壁拙劣的涂鸦上,映出一星半点仅剩的活泼.

TBC


终:那时那地永不消失的羁绊

毕业前的时光,就在少年们嬉笑或者挥洒汗水的间隙中悄悄溜过.

隼人被勇介一个电话叫到龙山的时侯,正好距离毕业典礼过去三个小时.
那天没有太明亮的阳光,但是掠过城市上空的风里染着甜甜的香味,道路旁的樱花树在这个毕业的时节开得格外地繁盛,淡粉色的樱瓣翩跹在春日和风中,仿佛一只只小巧的振翅欲飞的蝶.

少年站龙山高校门口,明澈的目光越过了操场那片开阔的草地,直直落到樱树下的男孩的身上.
许久未曾见面,那个人淡金色的碎发好像稍微长了一点,被款式简洁的学校制服包裹着的身体依然纤细,担他看起来整个人身上都绽放着比之前更为明媚的活力.淡色的阳光静静地从繁樱的缝隙中流淌到他的身上,小麦色的肌肤在这样恰到好处的光线下,看起来如同珍珠一般光洁.

许是注意到了自己,金发少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成弯月的弧度,举起手向自己的方向晃晃,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但因为音量的关系,声音在还没到达耳边之前便被风吹散.
然而,其实隼人是知道少年说了什么的.

Hayato

属于自己的名字,在少年的嘴里被认认真真地喊出来.
光是这样,就已经觉得很开心.
撩了撩有些凌乱的额发,隼人穿过操场向少年跑过去,风越过他的耳边带着些许尖锐的鸣响,像是许久之前他牵着少年的手在黑夜里奔跑时听到的风声.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谁都不再是一脸狼狈.

05 一个人烦恼什么的不要有下次

一个小小的问题.
如果约会的话,你会带你最重要的人去哪里呢?

高中生的回答应该是装饰精致甜美的小餐厅或者涩谷这样的街道.
结婚的夫妇的回答应该是风景优美的公园或者离家较近的大商场.
警视正和诈欺师的回答则大概是哪里都可以不过有床的地方最好—好吧这应该只是警视正单方面的回答.

那么不良少年和不良少年的约会,是为什么要选择河滩这样的地方?
哦,更正一下,勇介从来就没承认过他和隼人两个人一起外出叫做约会,用他的话来说不过是他被一个穷极无聊的人拖着跑到比人还更加无聊的地方做毫无意义的事情罢了.

不过虽然河滩这种地方是挺无聊又没情调而且虫子多杂草更多,但大片大片的草正是因为没有人刻意地打理,所以总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肆意地生长,不需要在意任何目光,只按照本能的需要选择合适自己的存活方式,不受任何世俗约束的自由.每次只要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里,即使什么都不做心情也会自然而然地舒畅起来.

所以,在选地点这件事情上我们不能置疑隼少的品味和决定.因为他一直都很清楚什么样的环境才真正能让勇介打起精神,而不是让他感觉到兴趣缺缺毫无干劲.

正是一日中阳光最好的时候, 明丽的金色慵懒地散落在绿色的草叶上,颜色稍微嫩一点的叶子在阳光的映照下便会呈现出一种隐约的半透明的质感,鲜活可爱得煞是好看,而深绿色的宽边草叶的边缘也会被镀上浅浅的光晕,更显得叶片的翠绿欲滴.

勇介拣了一处面对河流的斜坡坐下,随手拔几根草抓在手里晃着把玩,被阳光包裹的感觉很温暖,微微的和风吹在脸上的轻柔触觉也很棒.空气中透着的不再是城市街道上喧嚣冰冷的尘土味,倒有一种暖洋洋的淡香,也不知道是花还是草叶的清香.

总是,就是一种属于自然的,干净又质朴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勇介不自觉地半眯起眼睛,神情很是满足.
这边有人在享受难得惬意的闲暇,那边在河堤上停好车晃悠悠荡过来的家伙正好乐得在一边看美人养眼兼心里开小花地YY,瞧瞧,我矢吹隼人选上的人果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虽然说别扭了一点性子倔强了一点明明不会打架还偏用拳头招呼人,但不管怎样都比别家的招人疼!

幸亏上天还没有太眷顾勇介,没有让他学会读透别人的心思,不然矢吹隼人这番脑补够他死个十几次,毕竟勇介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可爱什么的这类形容词用在他身上绝对是个大忌.

“这里很不错对吧.”看够了美人,隼人伸个懒腰坐到勇介身旁,歪着头笑问一句后,也不管人家是否有听到自己说话就上手去揉勇介的头发.不算特别柔滑细腻的手感,但稍微有一点点干燥的碎发与掌心的纹路摩擦的感觉倒也挺契合,所以隼人一时也没舍得放手.

也许是被阳光晒得太舒服了懒得动,平常都会躲开隼人的勇介这会儿倒没了半点动静,就任由他左扯一下右揉一下地着折腾自己的头发.

勇介难得温顺的样子,莫名地让矢吹隼人想到了躺在屋顶上晒太阳的猫,不过很快他便为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而失笑,虽然看起来是很漂亮=,但是勇介本人并不如他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秀气,比同龄人略显得纤细的身材之中隐藏的却是谁也比不上的坚韧,即使生活得不如意,那双清澈的眼眸间流转的永远是凛凛傲气,不容许任何人去践踏和玷污.

非要用动物形容他的话,大概是一只未成年的小豹子吧.
但就算是小豹子,也还是好~可~爱~!

“…怎么突然想到要来这种地方?”
“因为我喜欢.”松开勇介的头发随意地往后一躺,隼人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懒懒地一笑: “以前和那个臭老头吵架或者和谁打了架被骂得要死的时候我都会来,总觉得只要在这里的话,什么心烦的事情都可以让它见鬼去.”

习惯性地抿抿唇,勇介也学着隼人的样子躺到了草地上,瞬间草地特有的植物清香在鼻翼间萦绕开来,有些原本就长得过高的草叶躺下来看过去时就像是一株小小的纤细的树.宽边的叶面遮挡开了些许阳光,在少年眉眼之间投下摇曳的阴影.

“啊,好舒服,我都困了~NE.”身边的隼人软软地嘟囔了一句,轻快上翘的尾音如同游鱼在水中流畅地滑过.

勇介侧过头去看他时,发现隼人还真就老实不客气地闭上眼睛一副准备入眠的满足样.蓬松的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他的脸侧和脑后,校服稍高的领子挡住了微翘的下巴,却没能盖过他微微上挑的嘴角.

是不是天塌下来了这个人也会是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态度?
嘛,不过天是绝对不会塌下来的,所以说这个人其实只是神经大条而已吧.

被自己毫无逻辑的推论逗得有点想笑,勇介赶紧把脸转回来继续去看天.

蓝色琉璃般平滑的天空里,如同轻柔棉絮一样铺展开洁白的云团不甘寂寞似地拥挤在了一处,似乎是有意要把挂在空中耀眼的太阳挡在它们身后一般.有那么一小会太阳也的确是被它们所遮盖,原本还被阳光笼罩的大地在瞬间就被覆上了一层灰色的影子.可是不过短短几秒间,云层的边缘就被镶上一圈亮色的环,有丝丝缕缕的金线穿透云层的缝隙倾泻而下,似乎才一眨眼的功夫,厚重的云层便以肉眼察觉不出的速度缓缓挪开,霎时太阳的金色在天地间荡漾成夺目流光.

很美,而且美得很真实.
有那么一刻,勇介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里慢慢升腾起来, 有些沉甸甸的,却并不压抑.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喂,这样盯着看的话眼睛会坏掉啦!”原本一直安分守己躺着的矢吹隼人突然打岔,话语尾音还没落下,人已经一翻身挡到勇介身前两手分别撑开在勇介头部左右两侧,相当霸道地占据了少年大部分的视野.

属于少年的气息萦绕于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大片阴影中,勇介用力眨眨刚才被光刺痛了的眼睛,安静地看向隼人.
笨蛋,干嘛要用自己来遮住阳光啊,我又没打算一直看那里.
不过,被这样对待……其实并不会觉得讨厌。

是这个人的话,说出来应该也没关系吧?

“其实……我的模拟考试考砸了喔.”
“诶?”突然听见勇介提起这个话题,隼人的心不由自主地被揪了一下.
“东大的模拟试被说是E判定,随堂的考试分数又一直没进步……感觉糟糕透了.”

拜托那只是模拟而已,正式考试会怎样还不知道呢.
微微张嘴,隼人本能地就想甩出这句话,但是在注意到金发少年平静得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的神态时,他便很自觉地把话给吞了回去,继续本分地做一个倾听者.
04 男人就是要能守护重要的东西

这段时间过的,还真是莫名奇妙.
明明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身边的人却说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懒懒地将脸上盖着的书本挪开,隼人扫一眼一如既往沸腾的3D班教室,叹了一口意义不明的气.
那天和勇介分开后打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架,次日便向小美保证直到毕业都不会再惹事.也是那天之后,他不再处处和自家老爸顶嘴,即使多数时间父子交流还是大小声地吼着来,但说到底还是能够好好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哥..说不定你真的比较像妈妈,不止长相喔."

矢吹拓有一次冷不防地这么说,当时正在厨房里切菜的矢吹隼人手一抖差点没把自己给切了,虽然以前跟老爸吵架也总是坚持说自己绝对是比较像死去的妈妈多一点,但突然听见这话从自家弟弟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点小囧.丢下菜刀冲出厨房把人给拎起来训斥"臭小子快考试了你不好好复习下来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的时侯,一向是好学生的弟弟笑得眉眼弯弯:"因为现在的哥看起来让人觉得很安心啊."

让人安心啊..

话讲回来小美也说过类似的东西,在自己承诺了不再打架,因此被别人打掉半条命也咬牙死撑着没还手的那次,小美很威武地收拾掉一票杂鱼转头就抱着自己的肩含泪带笑:"隼人君真的变得很强大了."

不过,这些赞美之词听着是挺受用没错但实际上自己是一直在吹亏哎= =,因为要遵守约定的关系,现在随便来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混混都可以海扁自己不说,甚至出言不逊说什么"你这种人有什么承诺好遵守的,还是和以前一样PARAPARA.."烦都给烦死.
难道没有办法可以堵住那群玩意的嘴用事实告诉他们:矢吹隼人我不良归不良到底还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吗!

……不然老子也去考个东大之类的闪死他们好了……

03 青春就是男人的约定(?)

一路跑到街心公园处,确定找麻烦的大叔被甩掉之后,矢吹隼人放慢了疾奔的步子,这才发觉手心已经满满的都是冷汗.
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自己被大叔揍倒没什么,反正这里挂点彩那里带个伤对他矢吹隼人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可是一旦扯上勇介的安全,矢吹隼人就算就天大的大无畏精神也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看着勇介被人伤害.
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帮上勇介实质性的忙,不过让勇介身上淤青少一点笑得再开心一点偶尔帮忙客串去打个架什么的还是能做到的吧.

"靠你的..矢吹隼人...我...我揍你你信不信.."

勇介一手掐着腰一手撑着膝盖,线条流畅的脊背因为大喘气而微微起伏,因为之前的奔跑而蒸腾出的汗水,将少年小麦色的肌肤熏染得一片湿润.
之前被人揍出来的伤处,因为浸染了汗水而有点热辣辣的疼.像是烛火的焰,若即若离地舔舐着皮肤.
感觉难受得紧,勇介有些不耐地伸出手在伤处胡乱地抹了两把.

"别抹了你想毁容啊."隼人说话的同时不忘捉住勇介的手阻止他继续摧残自己的脸.
"毁个头我又不是女人!"金发少年忿忿不平地出声抗议,浓浓的鼻音中夹杂了强烈的不满.

是是是你当然不是女人,哪个女人能比你漂亮.
在心里大逆不道地嘟嚷一句,看着勇介脸颊的淤青,隼人除了想叹气外心里还莫名地窜起一股浇不灭的火,靠他X的趁自己不在打勇介就算了居然还敢打脸,大叔们最好就别让我单独撞见否则直接干了你祖宗十八代……

"你这副样子能回家吗?'
"....."勇介看了隼人一眼,直接别过了头.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追债的围殴,不过这么狼狈的样子回去的话,母亲一定会难过.
因为现在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生,所以生活再怎么艰难,身上压着的担子再怎么沉重都没关系
只是,不想再看见母亲悲伤的表情.
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中握紧成了拳,指甲掐过掌心留下浅浅的痕.

也许是因为疏落的金发过长挡住了对方过于小巧的脸,隼人看不清勇介此刻的神情,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明白勇介的心情.
这让他想起他们无数次的相遇,每一次每一次,张扬的金发少年总是倔强地反抗着所有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不公,虽然有很多次都会因为力量不足或者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让自己陷于被动状态.但不论什么时侯看向勇介的眼睛,隼人总能在那双干净而明亮的瞳仁中看到跳跃的火焰,即使在黑暗中也明净犹如水晶的眼眸里,满满地都是想要冲破现实的执着和愿意为之付诸努力的决断.

很久以后,隼人一直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打动了自己,让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将就着过的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
深深吸一口气调解下情绪,矢吹隼人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吊儿郎当状搭上勇介的肩膀.

"不方便这样回去就先去我家."接到对方佷嫌弃的白眼后隼人无辜地看天:"总不能就这样流落街头是吧你不在意我还心疼..靠你打我干嘛!"
"你在那儿唧唧歪歪太吵了!"收手,勇介佷高傲地用鼻音哼了一声,一脸不良专用表情和几秒前有些黯然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隼人见状也只得揉揉刚才被敲疼的地方委屈地皱起脸,心想换别人我早揍死丫的现在为了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你还这么不坦率我堂堂黑银老大我容易么我..

懒得去理会隼人内心逻辑全无的OS,勇介抱肩:"不管怎样我得回家,谁知道那群人渣会不会上门."
"嘁,那我只好勉为其难送你回去了."隼人扯出一个笑,大大咧咧地揽过勇介,目光扫过勇介的左脸时却突然凝滞.
"你在看什么."鉴于某人行为不端的前科,勇介佷警觉地瞪了过去.
"你的脸好像肿起来了."
"废话,你试试给我揍一拳到你脸上看肿不肿?"
"勇介!"

似乎没想过那张秀丽妩媚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会有这般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方才还抱着调侃心态的勇介突然被隼人这么吼了一嗓子,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胳膊上被隼人抓着的部位因为对方的施力而微微有些吃痛,回过神来的勇介相当干脆地仰头,直接对上矢吹隼人的视线,一望见底的清澈眼睛中毫不掩饰地透着尖锐的质问.于是这回轮到矢吹隼人招架不住了.

就是这样的眼神,直白纯澈,带着少年不服输意气单纯且执拗地注视着一切.
本来想要出口的责备硬生生被这个眼神逼回肚子里,隼人有些挫败地想着打从碰上他矢岛勇介我就从来没能好好地端起过架子,搞什么呢这是.

"废话不说,反正明天我看到你时这里不准带伤,不然..."
"怎样?"面对某人看起来气势满点实际是不经大脑的威胁,勇介撇撇嘴,挥开隼人的双手好整以暇地等下文.
"不然我会很没面子,我矢吹隼人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就挂彩啊."理直气壮地把后文补完,隼人半歪着头一副拽到不行的不良派头瞪着勇介,好像恨不得直接把他脸上的淤青给瞪没了似的.

为什么这家伙今天看起来特别欠揍..虽然以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自顾自腹诽某人的矢岛勇介,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本已经平复的心跳正因为隼人的话又开始紊乱起来.

"你当我是超人吗说好就能好啊."斜眼,勇介的口吻很明显就是"拜托你少说点蠢话"的不屑款.
"那你就不要被打!你自己算算看这么久我们才见了几次面,哪次见面你是不带伤的?!"被勇介的态度刺到,隼人微微提高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你..."

就算是对隼人的态度很不忿也能听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勇介皱着眉头正打算认真思考要怎么把事情的始末理清楚并解释,隼人倒来了个身体力行直接把人给扯到怀里紧紧抱住

---按理说应该是挺浪漫的场景,却因为隼少的动作实在太过粗鲁被彻底破坏.
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少年嘛谁会喜欢那种粉红泡沫到处飞的气氛又不是高端到能随地就滚的那谁和那谁谁(..),非要说的话热血还比较符合这两个人性格一点.于是现在我们就看见勇介很愤慨地从矢吹隼人的钳制中挣脱开,还不忘记顺手带上一拳直捣对方面门.隼人一偏头堪堪避开这一拳后一把掐住勇介细得有点过份的手腕咬牙切齿怒道:"他妈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矢岛勇介!"

"你气个头啊我又没求你来管我."
"靠你觉得我可能不管你吗!"
"要管你就他X的别装大爷,嘴上说得轻松你以为我乐意给人渣追着打还挂彩吗!"
"你是不乐意给人追着打你就会站着给人打!看见人渣你不会跑吗跟他们倔你又没钱拿!"
"你跑一个我看看=皿=!"
"X,你当刚才少爷我是为了谁连原则都不要了玩命跑啊!被人看见我还用混吗!"
"..笨蛋.."
"读龙山的没资格说我读黑银的=ω="
"读黑银你也是笨蛋一 一"

……

不知道是谁先放软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先露出了笑容,一时情绪激动而爆发的争吵最后完全变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互损.少年们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夜晚微凉的风如同柔滑的丝绢,轻轻擦过两人的脸颊带走蒸腾的热意,路灯不甚明亮的光投射在两人身后,拉出很长很长的影子.

并不算近的一段路,却像是才走了几分钟一样,短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站在自己家的楼下,勇介抬眼看看小阁楼上还透着淡黄色灯光的窗口,不由自主地叹一口气.

"担心给伯母看见?所以才叫你去我家嘛..又没有追债的上门."
"整个晚上不回家母亲会担心,我才不要这样."勇介随意地扫了扫楼梯上的灰后一屁股坐到倒数第二格阶梯上,顺势仰起脸看矢吹隼人:"等会关灯了我就上去..你先走吧?"
"不用,反正我也没事干……"隼人说话的同时没忘记把手揣进裤袋里按掉第三次开始震动的手机:"而且,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

经隼人这么一提,勇介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道:"是有."
"唔?"隼少表面很淡定,其实内心已经惊涛骇浪.
"不要再跷课了,还有..别和新高的打那么多架小心被退学."
"- -b."谁要听你说这个啊说别的别的别的别的!

隼人一副快抓狂的神态,让勇介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海报:榆木疙瘩

嘛其实是旧文,不过榆木姑娘做的海报超美的所以我就到处拿来炫耀啦XD
很美吧很美吧很美吧[打死你你够了!]




指定关键词:读不出数据的光碟 百合 斗篷

『聞こえてくるのは たぶん雨の音』

擦擦溅到头上的雨水,菊正宗清四郎伸手想去敲面前的门,令他意外的是手触上门板时并没有感觉到惯常的阻力.
门没锁.
不知道怎么就有点不安.

犹豫一下,清四郎还是迈进了屋.
不大的屋子里杂乱程度可以媲美旧货仓库,桌子上椅子上全都堆满了纸张书籍和各种玩意,电视开着但音量很小,只能依稀听见断续的歌声,房间一侧是装满空泡面碗的垃圾袋,另外一侧..

黑色的诈欺师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从敞开的领口处不难看见精致的锁骨,其上齿痕啃咬的樱色妖艳而刺眼.修长的双腿完全赤裸,一条微微曲起平放在床上,另一条搭在床沿无力地垂下,诱人又放荡的姿态和床边衣衫不整的另外一个男人,想也知道他进门前发生过怎么样的事情.
注意到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男人从容地整理好自己白色西装上的皱褶,有点轻佻地笑.

"我说小黑鸟,你的情人可真多啊."
"啧做完了你就快滚,卖情报不用那么多话,臭白鹭."黑崎冷冷地拉过皱成一团的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像被人看到这幅样子再正常不过.

"不用那么急着撇清关系啊小黑鸟."揉揉黑崎凌乱的柔软黑发,男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从清四郎身边擦过时很恶趣味地丢下一句话:"不过你找情人的品位也该改改,不要总是挑小白脸,你知道,这些人呐.."

"这些人呐,总是很轻易就抛弃你的."

电视遥控器砸到门上的声音和关门声同时响起,震碎一室的旖旎暧昧.
清四郎轻轻叹一口气,俯身捡起无辜遭殃的遥控器.

"你这样子,他会难过的."走上前把遥控器搁在床头柜上,清四郎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
"清四郎你有无聊到为这一句话特意跑来我家吗?"整个人滑倒躺下,抬起一条手臂遮住眼睛,黑崎态度很凉.
"..我只是想来问你,你今天要不要去.."见他.

话未竟,床上的人直接把被子拽上来蒙到头,清四郎见状也只好噤声.
他知道黑崎现在一定恨死了魅禄.
也许不仅仅是魅禄,搞不好自己都在被他恨死的范围内.

"那我走了..."有些尴尬地揉揉鼻子,清四郎小心地跨过地上的杂物往门口挪,尽量不弄出一点声音.
"喂,刚才我只是在付那只臭白鹭情报费而已,跟他没别的关系."用力压下门把手的刹那清四郎听见身后软软的染着鼻音的嗓音,强作冷酷可听起来就给人感觉说话人很委屈.

他回头看时黑崎已经坐了起来,房间一隅的光线并不充足,大片大片的阴影交织成厚重的斗篷压在美好纤长的身体上,沉重得令人快要喘不上气.
如同那些一直环绕在黑崎身边的,浸透悲伤的仇恨.

"嗯,我明白."想想还是只有这一句话可以回答,清四郎转过脸,逃避什么似的拉开了门.

砰地一声隔绝光暗两个世界.

黑崎抿抿唇,扭头看向房间里唯一有动静的电视,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红色围巾,眼睛清亮面容俏丽的Idol,和他的Member们一起在雨里迈着整齐划一的舞步,溅起的水花模糊了那些纯净的容颜,清晰的只有他们坚定澄澈的眼神.

他笑笑,笑容里染着事过境迁的疲倦.

『つかの間の夢を見ていた』

"黑崎我真的好喜欢你的眼神."顶着一头蓬松褐发的男人笑得很孩子气地把诈欺师抱个满怀:"和月九剧里说的那种'坚定澄澈'一模一样诶~~"

不轻不重地送他个肘撞,黑色诈欺师斜眼瞟:"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眼神呢."

"呃..这个...没关系你的身体我也喜欢,你身上所有地方我都喜欢."
"你去死算了!"没好气地一脚把黏在身上的大型宠物犬踹开,黑崎没发觉自己脸上已经泛出热意.
"你舍得?"不屈不饶地再把人抱回来,魅禄将下巴搁在黑崎肩上,小孩子要糖果一样撒娇:"我死掉的话黑崎会很寂寞的吧?"
"哼..自恋."挣开他的拥抱,黑崎双手插在黑色风衣口袋里往前走了几步,脚底青翠的草在他走过的时候被踩弯,下一刻又顽强地撑起纤弱的根茎,怎样都不服输的执着.
"啊又在骗人了,你心里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跳到黑崎面前嚣张地占据他的视线,男人牵起黑崎的手压在自己胸口,心脏坚定而有节奏的脉动清清楚楚地通过掌心传递到神经末梢,有种令人安心的错觉.

"呐,黑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绝对绝对不会!"

很无所谓似地耸耸肩,黑崎撅起嘴看着魅禄,后者的嘴角勾出一个张扬而灿烂的弧度.
Keep the faith
男人两手按着自己放在他胸口的手,开口时带着温柔又霸道的虔诚.

如果要算松竹梅魅禄伤害黑崎的账,这三个单词毫无疑问伤黑崎伤得最深.

『このまま果たせない夢追うだけ』 

放在床头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黑崎抓过手机接听,电话里的声音是他昨天给其下了套的白鹭.

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扯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无非就是为今天出了状况不能赴约而要求改时间这个重点做铺垫.
一边在心里骂到暗爽黑崎一边面色不悦地挤出小职员恭谦的口吻客套,周旋一阵后对方终于收线.

撂下响着忙音的听筒,忽然间觉得很恶心.
喉间有东西哽住了似的,噎得人心慌.
他想,是不是喝一点水会好些.

下床的时候双腿间撕裂的疼让黑崎下意识地诅咒了一句,咒完才发现骂错了人.
..好吧虽然是不怎么有节操,但那人总是舍不得弄伤自己的.

妈的我没事做想这种事情干嘛!
按着太阳穴黑崎慢慢走向厨房,赤裸的足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有点暗暗的疼.

唱片?
蹲下身伸手去捡,唱片封面上六个少年造型抢眼面容精致,给人的感觉非常干净,似乎是现在人气也依然水涨船高的一个偶像团体.
唱片标题三个单词.

『Keep the faith』

黑崎记得,这是那个人最喜欢的一张单曲.
当时他把这张摊给自己看时自己还嘲笑他说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鬼,怎么会喜欢这种.
然后那个笨蛋就笑得很白痴地说因为歌词唱出了我的心声啊~黑崎你要听喔你一定要好好地听.

最后拗不过他只能勉强把唱片丢进CD机里,少年们干净有穿透力的歌声一句一句诠释着年少的热血和真挚的宣言.
字里行间,都满溢着对黑崎来说很美好也很遥远的希望.

过去是,现在..也是.
有些发抖的手小心地掀开包装,找出躺在盒中的唱片,唱片看起来还很新,只是光滑的碟面上有一道裂痕.
就算是能唱出心声的宝贵单曲,现在也不过是一张读不出数据的光碟而已.
就和那个人许下的一大串承诺一样,不管多甜蜜多动人也始终是言语,真的要他兑现的时候就全部成了只是说说而已的废话.

全部都是不堪一击的脆弱存在.

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东西,这话不会错的.
不过自己早该想到了,所谓心声这东西本来就不值得信任.
而松竹梅魅禄的心声,简直就是全世界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燃え上がる 日が来るのを 待ち続けていた』 

"他的手术是你执刀?"
"...是,不过两枪都在要害,进手术室前就已经不行了."
"意思就是他是死在最好的朋友执刀的手术台上了?"
"对不起..."喃喃的道歉,或许是在对黑崎,又或许是在对十几年的死党.

黑崎冷淡地听着菊正宗清四郎说完这三个字,然后狠狠摔上大门把人给晾在门外.
两个月前那个人说,黑崎我手上有个大案子可能要折腾挺久,我不在你要乖啊别给人家拐走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案子回来陪你的~说好了喔.
两个月后那个人最好的朋友面如死灰地敲开自己和那个人家的家门,告诉自己说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以为自己会难过会哭,但是这一切只是他以为.
实际上他没有哭,也没有难过.
当一个人的心已经被毁得不成形的时候,就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没什么的.
大不了就此再回到以前黑鹭的生活,只要仇恨,只要做为棋子被操控,然后继续做一个行走在人间的影子.

只是...
已经知道了温暖和光明是什么,还能安心地回到冰冷的黑暗中去么?
其实答案只有一个.

只能.

就算失去了所有希望黑崎也能活下去,但是不是黑鹭的黑崎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只能这样活下去,即使只剩躯壳也得这样活下去.
这是惩罚.
最残酷最漫长的,惩罚.

『まだやまない雨 太陽のナミダ』 

"我以为你真的不会来呢."
"你怎么还在."看一眼坐在灰色基石上被淋得湿透的菊正宗清四郎,没打伞的诈欺师淡淡地移开目光.
"就是想陪陪他."清四郎往掌心呵一口气:"一个人一定很寂寞..魅禄他."
"活该!"低头盯着被白色百合花瓣簇拥的那张脸,黑崎吸吸鼻子,不带任何感情:"骗人的家伙活该他寂寞."

也不知道你是说给谁听的.
清四郎无奈地拍拍那块刻着"松竹梅魅禄"五个字的墓碑,动作随性得像是他以前拍着那个人肩膀和他说再见一样.然后他站起身,拉拉湿透的衣服,头也不回地从黑崎身边走过.

"其实,你比魅禄还要寂寞吧.."

话语的尾音跟着清四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起消逝在雨中,黑崎轻轻咬咬嘴唇抬头,水雾氤氲的黑亮双眸里陡然映入灰色天空里亮得朦胧的一块.
他知道那是太阳的光芒.

原来,这场未曾停息的雨,是太阳的眼泪.



<完>
02 所谓真相通常也佷狗血

关于矢岛勇介其人,我们应该可以这么介绍.
目前就读于平均差值只有36的著名笨蛋高校龙山高中,看起来是不良少年本质却是正直有担当的好少年,热衷音乐是个很棒的小号手,因为父亲欠了大笔债落跑只留下自己和母亲,不得不每日奔走打工.不定期还会被上门讨债的各种债主围殴,最近似乎正在被一位叫做樱木建二的律师怂恿着考东京大学.

好吧如果你觉得这介绍太长,那么我明确告诉你,以上都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说得文艺点儿就是,矢岛勇介对矢吹隼人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至于这两个人怎么相遇又是怎么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勇介小哥本人表示那是人生的耻辱不想回顾,隼少则用那张风流死人不偿命的脸蛋笑对作者曰:说出来老子就让你死.但是本着对剧情线索负责的原则还是有必要简单阐述一下.那大概是个KIRAKIRA的夏天,阳光明媚得近乎发白.矢吹隼人正提着从六本木一家有名的蛋糕店里买来的,[据说]排队排了两个小时才买到的限量版甜品打算去讨好新交到的女朋友.在路过街心公园时冷不防便被人撞了个满怀,甜品自然也华丽丽地报销.而当时气血上涌的隼少揪着对方正想开揍时便被一句气势相当足的"没你的事你赶紧滚远点!"给震慑,回了神才注意到撞了自己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可尾随着少年而来的却是一群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叔叔们.于是隼少的一腔热血全部发泄到了叔叔们身上.

然后?
然后当然是两个如花似玉美少年被一群无良的大叔揍得差点爬不起来,毕竟不能要求高中不良少年的实力和债权公司专业打手持平不是.
后面解决事情的,自然是矢吹隼人那出身于黑道世家的神通广大的班主任.喔当然这点我们可以不提,反正就因为这件事,矢吹隼人认识了矢岛勇介.
至于两个人可以闪死人的关系发展这篇文里就暂时不详细叙述,否则这文大概会直接坑到茶靡花开.总而言之现状就是矢吹隼人和矢岛勇介是模范Couple一对,闪光度和真实度都不带打折的.

"……就因为这种事你大晚上跑到这里?有够白痴."被矢吹隼人扶着往学校外走,勇介很是不屑地对隼人出现的理由嗤之以鼻.
"我觉得挺好啊."一声有些轻佻的口哨,抬头望天的少年弯弯嘴角:"可惜没能再早一点.

脚步有些迟疑地顿了顿,勇介抬起脸的时机正好撞上隼人转头瞅过来的那一刹那.夜幕之下那双透明的眼睛亮晶晶地巴望着自己,妖媚的瞳孔深处盛满少年青涩的纯净与意气.
如果再早一点的话,一定不会让那群人渣碰你一根手指头.

读懂了对方眼眸中流转的光华所承载的信息,勇介笑着"切"了一声:"来早了你也只有被揍的份."
"说什么,当我是谁啊!"负气地扬起下巴,隼人不可一世的样子看起来多少有些欠扁:"那些家伙就不要让我碰到不然少爷我绝对揍得他们.."

话语的尾音倏然消失在齿间,隼人看着周围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大叔们,差点儿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这个情景该叫做什么来着?哦对,现世报.
相较于隼人因为自己乌鸦嘴应验而过于惊愕的神情,刚刚才被这些看起来并非善类的大叔们找过麻烦的勇介反而镇静得佷,甚至还有一点想笑出声的冲动.
稍稍抿起唇,淡淡地撇了一眼片刻前还佷英勇地在夸口的矢吹,勇介用胳膊肘撞撞他:"喂,你刚才说..."

后半句还未来得及出口,手已经被紧紧地握住.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相叠的肌肤传来,不一般的炽热.
"嘛,没办法啦,A计划不能用,实行B计划吧."极其调侃的语气,勇介看到隼人回头对自己笑,薄薄的唇瓣勾出的弧度狡黠而媚惑.

其实在隼人看着自己笑的时侯,勇介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安心的.
不过仅仅过了三秒,勇介那一点点的安心就被无厘头的举动驱得片甲不留.
……靠这算什么见鬼的B计划!

被矢吹隼人拉着一路飞跑,勇介差点儿就想甩出一串脏话.
早知道你小子就这点道行老子还不如回学校去抱樱花树安全!跑路就跑路还说得那么郑重其事,矢吹隼人你个@$%^&!
当然了隼人少爷是不会知道勇介内心的OS的,此刻他满脑子都佷现实地想着怎样赶紧脱离这是是非之地,脚步也因此愈发急促.
也许是矢吹隼人这举动来得太突然,来追债的打手们一时没有做出应有的反应,待他们后知后觉地追过去时,也只看见来得及看见少年们在夜色中逐渐朦胧的身影.

明明是那样的渺小,却依然张扬地绽放着不屈的活力,仿佛在向这个繁华而腐朽的世界无声地呐喊着什么一般.
那是成人的世界永远也不能理解的,少年的梦想与执拗所绽放出来的纯粹光芒.

词组:甜品 妖怪 樱花树
图片:深草缝隙中的天空=w=



01 所谓真相通常出人意料

极有质感的的墨蓝色,仿若一张厚重的丝绒毯般轻柔地覆盖了整个天空.明丽的湛蓝空色就此失去了白日的庇护而变得沉寂.月亮的微光通透宛如半透明的琉璃瓦片,于深沉的墨蓝中透出一方晶莹剔透的谈银.星辰如同碎钻一样肆意地散落,在夜晚的天空里勾勒出一幅模糊的星象图.
很浪漫的精致,偏偏就有人非要做点很不浪漫的事.

"该死的,那几个小子..回去绝对杀了他们!"

黑银高校3D班的头头,不良少年矢吹隼人猫着个腰巴在龙山高校围栏边咬牙切齿.
唔,故事说到这里我们应该先介绍一下前因后果,最近在黑银高校里盛行校园怪谈,各种怪谈中首当其冲便是关于龙山高校的"妖怪."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话题来源不明,传说的版本更是各式各样不带重复,再然后,跟同伴打赌打输了的矢吹隼人就非常光荣地成为"探索怪谈真相第一人."被迫穿越到离自己母校大半个城区远的龙山来实地调查.

"..怎么可能真的会有那种东西啊..真是.."

瞪着操场中央那棵枝杈纵横的樱花树,隼人狠狠地撅起嘴.然而不过五秒,他的嘴就因为看见樱花树树后阴影下游荡出来人形而张成O状.
因为距离和光影的关系,矢吹隼人只能捕捉到人形移动的方式,很慢,看起来也有点飘忽,而且方向也非常不稳定..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的行走方式.
这么说,果然出现了吗=口=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也不可能害怕妖怪的隼少,一扫之前的怨气带着满腔好奇心大大咧咧地上前准备一探究竟,谁知到了近前看清了状况后他整个人就直接僵化在原地.
那个人形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生物,而是货真价实的.....
金色碎发柔软而细密,银色耳钉乖巧地挂在形态美好的耳垂之上,蜜色肌肤在路灯有些偏暗的白光下泛出圆润色泽,面容精致的少年一手撑着树干重重喘息,一边也没忘记抬眼狠狠瞪着自己,那对眸子很大佷漂亮也佷干净,却偏偏透着小兽一样的桀骜不羁.

传闻中的妖怪..么..

"你他妈的矢吹隼人,说谁是妖怪!"

右脸颊火辣辣地疼,因为不小心直接说出了心里话而吃了一拳.按照隼人的性子应该立刻上前还以对方颜色才是正经,事实是他上前了也举起拳头了,但最后伸出去的手却柔柔地环在了少年淡薄的脊背上.

唇瓣轻轻擦过少年嘴角不久前被揍出来的淤痕,矢吹隼人浅浅地唤出少年的名字.
勇介……

02 所谓真相通常也佷狗血

关于矢岛勇介其人,我们应该可以这么介绍.
目前就读于平均差值只有36的著名笨蛋高校龙山高中,看起来是不良少年本质却是正直有担当的好少年,热衷音乐是个很棒的小号手,因为父亲欠了大笔债落跑只留下自己和母亲,不得不每日奔走打工.不定期还会被上门讨债的各种债主围殴,最近似乎正在被一位叫做樱木建二的律师怂恿着考东京大学.

好吧如果你觉得这介绍太长,那么我明确告诉你,以上都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说得文艺点儿就是,矢岛勇介对矢吹隼人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

至于这两个人怎么相遇又是怎么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勇介小哥本人表示那是人生的耻辱不想回顾,隼少则用那张风流死人不偿命的脸蛋笑对作者曰:说出来老子就让你死.但是本着对剧情线索负责的原则还是有必要简单阐述一下.那大概是个KIRAKIRA的夏天,阳光明媚得近乎发白.矢吹隼人正提着从六本木一家有名的蛋糕店里买来的,[据说]排队排了两个小时才买到的限量版甜品打算去讨好新交到的女朋友.在路过街心公园时冷不防便被人撞了个满怀,甜品自然也华丽丽地报销.而当时气血上涌的隼少揪着对方正想开揍时便被一句气势相当足的"没你的事你赶紧滚远点!"给震慑,回了神才注意到撞了自己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可尾随着少年而来的却是一群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叔叔们.于是隼少的一腔热血全部发泄到了叔叔们身上.

然后?
然后当然是两个如花似玉美少年被一群无良的大叔揍得差点爬不起来,毕竟不能要求高中不良少年的实力和债权公司专业打手持平不是.
至于后面解决事情的是矢吹隼人那出身于黑道世家的神通广大的班主任这点我们可以不提,就因为这件事,矢吹隼人认识了矢岛勇介.
然后,关于这两个人可以闪死人的关系发展这篇文里就暂时不详细叙述,否则写到八月底这文也写不完.总而言之现状就是矢吹隼人和矢岛勇介是模范Couple一对,闪光度和真实度都不带打折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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