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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れぞれの愛 分け合えば光る手の中の未来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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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こにでもある唄

月のし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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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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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自己紹介:

★初恋TAKK,溺爱亚麻

★A团竹马中心,

★劲昭心头好,猫鼠猫最高

★ ACG,声优,古风三者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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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个朝代,施行新政,势必开罪朝中保守势力.
或者说,是开罪在旧制下获得最大利益的群体.
变革,迎来的,是毁灭与新生并存的时代,在新生战胜毁灭前,必将是腥风血雨.....

1

彼时,天象异常,灾祸不断,经年颗粒无收,庶人不得不背井离乡,一时间,村落中一派兵荒马乱的萧条之状,即使在国都的周边,也无例外.

约莫近黄昏时分,暮云稍舒,灼阳敛光,天空被奇异的分割得截然不同,天际已经被夕阳光辉扑满了耀眼的橙.而看起来似乎近在咫尺之处的空色仍有湛蓝.
一户不起眼的农舍前,站立着墨色长发的男子,看起来不过年方二八,却自有几分与年纪不符的傲气,手中折扇轻摇,扇面上被长于工笔的画师细心描绘的精致图案在这样的景致下也别有一番韵味.
农舍的门边,依墙的是有着褐色短发的青年,暗调的瞳中,有深不见底的冰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农人--别的不谈,哪个农人会在腰间悬挂宝剑?

"月绛,这个村落只剩你一个人了."墨发男子开口说话,看似气定神闲,脸上却无半点笑意.
"龙影大人老远跑来,就是为告诉我这个?"被唤作"月绛"的青年正眼也不看龙影,语气也是淡淡的无关痛痒.
"别着急嘛,这不要说到了?我现在正好需要用人.."手一摆,"啪"的收拢折扇,龙影未计较其失礼的态度,依旧不受影响的说下去:"与其一个人在这里住和再去别的地方,倒不如回来帮我,毕竟....'
"抱歉,我不愿意."不待龙影言毕,月绛便语气强硬的截断对方的话头.
"真是冷淡呐.."扇交右手,龙影深褐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华,下一瞬,几枚袖里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划破空气袭向毫无防备的月绛.

这确实是很危险的一招,这样近的距离,要避开根本不可能.
电光石火间银光一闪,只听乒乓几声,刺向月绛的袖里剑尽数落地,几乎同时,龙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剑气直冲面门,本能的向后一仰,险险避让过,方直起身,剑的真身已经紧逼而至,眼看就要触及,却在离龙影眉心尚有一寸距离时,被张开的扇自下而上封死了来路,再刺不下半分,龙影就势反身一拍让剑尖偏离自己,而这一串动作下来干净利落,扇面竟丝毫没有破损.

"你的武艺半点没有退步啊."轻轻吁一口气龙影微微点头
"哼."还剑入鞘,月绛瞪他一眼,仍不改冷漠:"你明明说过不会再"劳烦"我."
"啊,我是说过."闻言,龙影展颜轻笑:"但那是以前,现在有些棘手的事情....'
"我没兴趣."再次打断龙影,月绛做个"请回"的手势,意欲转身进屋.
"喂喂,有人要杀我你都不管呐?"一句话成功的制止了月绛离开的动作.
"......"转回身,月绛不动声色的注视龙影看他要怎么往下说,虽然自打龙影极力说服国君行新政这些年要出钱买他命的人是不少,但是之前也没有麻烦到如此地步.

毕竟,江湖中和朝堂上都一直盛传龙影手下的首席护卫剑术极高,八八六十四招剑路,皆是奇快奇准,因为这个传言,什么登徒子还不敢太过放肆.
现在是连这个越传越邪门的传言都镇不住了还是怎的.

"你知道的,那些老顽固,新政一行,他们回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荣华富贵还未享尽,这样了结岂能甘心?"
"何况你也许久没有动手,那一字型的剑痕不出现,那些劳什子也不知道什么叫'怕."说着,龙影笑得十分神秘:"怎么样?意下如何?"
"仅这一次,之后我不再插手这些."月绛倒也答得干脆利落,这些,完全是看在龙影曾经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才帮他,而非助纣为虐.
"那现在请随我回去."唇边的笑意更深一层,龙影放慢了语调:"今夜,会有,客人."


2

二更时分,月上树梢,今夜是圆月,月的光辉在寂静中更显清冷.

房间外,月绛靠着粗大的红漆柱,姿势随兴的坐在长廊护栏之上,其下是一湖幽深的碧水,月的倒影缀于湖心,随水微微的波动飘摇成了破碎的鳞光,明明灭灭不定,像极了此刻他眼神的闪烁,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倏的,他的眼神一沉,微微侧过头,仿佛在仔细听着什么,片刻后他冷淡的道:"龙影,你的"客人"到了."
身后房中原本闪烁的灯光被吹熄,即随从窗棂后飘出带着笑意的声音:"哦?这么快?那么是不是可以麻烦你替我招呼一下?"

在两人状似轻松的对话期间,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已经从不同的方向向着这间屋子逼近,并且速度很快的到了门口.
借着如水月华,月绛很轻松的辨认出了对方的人数,五个,皆黑衣蒙面,腰间武器不止一样,看样子轻功也不算太差.
月绛微微冷笑,在黑衣人之一做出"冲进去."的手势时候,他很适时的自柱的阴影中现身:"各位兄台,夜晚造访,是有何要事?"

突兀的搅局者显然引起行刺者的骚乱,但毕竟几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你是何人?"为首的黑衣人喝问一句,中气十足,却是刻意压低了嗓音.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一句,你们是走,还是不走?"
"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黑衣人的语气里隐隐透出几丝不耐.

不待黑衣人话音落,月绛已经先发制人,只见他振臂一挥,腰间悬着的剑竟被他的掌力震的得凌空飞出,连剑带鞘直冲对方.
眼见对手来势奇猛,黑衣人之首也不敢大意,力贯至执武器的右手,自左侧偏斜上方送出,"叮"一声挡开飞剑.那剑被这一档失去了平衡,方呈下坠之势,剑柄已被飞身上前的月绛握紧,下一刹,寒剑出鞘,借着抽剑的余力,月绛忽的扭身,手腕一抖,剑体如蛇一般蜿蜒着刺了出去,其速之快令人咋舌,黑衣人之首大惊之下匆忙用手中刀去架,不料剑的方向在兵刃即将相接的时候硬生生偏离数寸,紧擦着刀锋边缘滑过,一剑封喉,周围几人甚至还没弄清月绛到底使的什么剑招,就看到他们的首领应声倒地.

不过毕竟不是一般人,就算看着同伴在面前死去,几人也未乱方寸,眼神交汇后,纷纷拔剑攻上前,想趁对手立足尚未稳之际一举拿下,月绛见状倒也不慌,身一低,几柄剑便在他上方交错刺空,趁此时机,月绛以剑触地,一式"一夫当关"击出,剑气横扫四方,几个围攻他的黑衣人被逼得纷纷后退,不给对方反应时间,月绛忽的又改了剑招,但见剑光闪闪如星缀夜空,正是快剑中的那招"繁星点点."只听得"哐当"几声,几个黑衣人手中兵刃俱已折损.

很显然的是,月绛还没有打算取几人性命,在他们兵器折损后,便收住了剑势,一场激烈的打斗就此划上句号,令人惊惧的是,如此激烈的打斗后,月绛竟然还和没事人一样,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现在你们是走,还是不走?"正眼也不看几人,月绛旧话重提.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等性命攸关的状况下,黑衣人众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一会儿,院落中,便只剩下月绛和方才被他杀死的黑衣人.
而适才袖手旁观看了一场好戏的龙影,这会儿才从屋中走出来.

"谁的人?"平视前方,月绛发问,声音中听不出情感,他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面前的尸首--是的,死在他剑下的人,从来不值得他去留意.
"不知道,但也无妨."龙影的态度倒是很淡漠,倒背着手往前迈了几步,在黑衣人的尸首前蹲下身,看到其腰间悬挂的一个小小竹筒时,眼神变得凝重.

如果没错,竹筒中装的应该是名为"血霜"的毒针,一共九九八十一根,也是见血封喉的主,刚才大约是月绛出剑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否则现在很可能情势大不一样.
既然这样阴狠的暗器出现在这刺客身上,也就不难想象对手将会是什么难缠的角色了,如若不先下手为强的话...
褐瞳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既然如此,那么就从明日开始,让"那些人"也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好了.
他回头时,月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映入龙影瞳中的,是一轮冷月.

3

一月后,朝堂上保守派的势力似乎软了很多.
原因是因为他们的随从,或者深得他们信任的人都身遭不测,而在这些死者的死因都是一剑封喉,剑痕是非常利落的一字型.
于是私底下纷纷有传言说是极力说服国君推行新政的核心人物龙影雇来了江湖中绝顶的杀手,也有说那本就是龙影随身的侍从,之前一直没出现这样的事情是因为龙影不屑于动手.

但这也只是传言,毕竟谁也没有任何证据明确指出杀人者就是龙影身边的人.
只听宰相将银家里的下仆说过,某天的夜晚他听到某某大人的房里有动静,心里很害怕,一会儿动静没了,耐不住好奇心往外看,就看见一个人影很快的离开,像风一样,谁知第二天早上就听说了某某大人死亡的消息...这样的言论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竟然传成了近乎神化的故事,还有鼻子有脸的,不知情的人听了也就笑过,但是被卷入的人则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这个神秘的刺客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杀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心理,一部分大臣就开始摇摆不定,毕竟谁都是惜命的.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样的话并非无稽之谈,虽然保守势力大受打击,但因其原本根基还算牢固,此时也还不至于成一盘散沙.
甚至,当中有些权高位重的人已经暗中谋划反击,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只身.
这些龙影自然是不会知道,近日来保守派元气受损,而国君也对他越发信任这样的局势,已经呈现出了"大局将定"的趋向,而有些人再要反对,大约也不成气候,新生的政局即将成熟,而旧的势力,终会走向灭亡
这样的背景下,他当然不免放松了警惕.

又是月夜.
淡淡银光朦胧而温柔,在这样的月光下,花瓣上凝结着的露水仿佛胭脂泪一般,晶莹欲碎.
悠长的箫声扬起,和谐的凌乱了属于夜晚的静谧,冰澈的调子似乎向谁叙说着什么一样.
而吹奏着萧的月绛,眼眸中深不见底的冷漠稍敛,取而代之的是谁也道不明的孤独.

"月绛,这些日子,劳你费心了."龙影的声,叹息一般缠绕着箫声飘来.
"......."他停止吹奏,回眸,青衫的墨发男子正立于宽大屋檐的台阶下,依然一副翩翩贵公子样,若不是知道,没有人会想到,这个青年便是这段日子掀起轩然大波的始作俑者.
"此事了后,我立刻就走."沉默片刻,月绛语气从容的道:"至于后面麻烦,你自己应付."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再劳烦你了."龙影摇摇头,深褐色的眼眸中有着洞悉一切的清明:"新政往好听处说,是造福黎民百姓,实际,也葬送了不少人.."
"与我无关,我只按照吩咐做事."月绛收回目光,萧又抵在薄薄的唇瓣边.

龙影深深凝视了褐发青年的侧影半晌,才惋惜的道:"你很清楚你在自欺欺人,现在的你,身处何处其实都是一样的吧?"
月绛修长柔韧的指不为人知的颤抖一下,但他的表情不动声色
"此话怎讲?"
"从一开始,你行的路,便无法回头..."也许不仅仅是你,连我也一样.后半句,龙影没有说出来.

剑眉微扬,月绛一贯淡漠的表情,此刻竟带上些许自嘲的味道:"呵..迢迢长路终有尽,惟余此道无处还....."
龙影微叹一气,忽觉气氛诡异,如水月华下,闪过一个鬼魅的影,数枚闪着萦萦红光的细针也如同离弦的箭直指月绛,饶是他有绝顶轻功也来不及闪避.
万分危机之际,只见龙影一掌挥出,掌风呼啸有声,只见击向月绛的毒针被这强劲的掌风震得变了准头,龙影回手一旋,毒针随他掌风敛回的方向纷纷擦过他身边,"夺夺"数声,毒针皆钉入他身后的红漆柱内,几乎是同时,月绛自屋檐下一跃而出,轻盈盈的落至院中央.

"月绛?"龙影急行几步也退至院中,这才看到,屋顶上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在那儿站了有一会,仿佛刻意等两人似的.
"锵'的龙吟之声,是月绛抽出了剑,他足尖微一点地,整个人凌空直起,"五度梅开"直取对手要害,要说这"五度梅开"也是快剑中令人眼花缭乱的一式.一柄剑可从不同方向攻去,一般人想要看出破绽十分困难,然月绛这次的对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剑荡圆弧,击出一招"落英缤纷",很显然这是月绛所使剑路的克星,既然已是"落英缤纷"又何来"五度梅开"?月绛未料到对手会有能力用出如此精妙的一招,吃了一惊,但月绛毕竟是月绛,闪念间反手一划,瞬间改变招式,"万紫千红"自左,中,右,三路封去对方剑势来路,对手喝了一声"好!",一招凌厉的"蛟龙出海"直横截月绛胸前,月绛猛一吸气,身体向后挪了几寸,却已被迫至屋顶边缘下斜处,见势不妙月绛也不恋战,一个"燕子三抄水"飞身退出,稳稳落到地面.

早在两人交手时龙影就已看出端倪,对方剑术不逊月绛,当即料定月绛是棋逢对手一时缠不下,但也不便就此上前插手以免乱了月绛心神,此刻见月绛退下,又担心适才打斗中他受伤,故匆匆上前询问月绛情况.
然而月绛未答话,只是眼神冷冽的注视仍立于屋顶上的人.

"你似乎退步不少啊,莫非是这些年舒坦日子过多了,忘记怎么杀人了?"
"日凰!你出现于此又暗算我,究竟是何居心?"

日凰?闻听此名,龙影不禁微微变了颜色.
要说这日凰也是个来头不小的角色,江湖人称"笑面刺客.",行刺方式皆和其余刺客不同,从不躲躲藏藏,总是光明正大,但目前依旧有许多人不晓得其究竟长什么样,因为见过他的人,皆成了再也不能说话的尸首,行踪诡秘,飘忽不定也是令其神秘莫测的原因.

"哎呀,生气了?"说笑间,日凰已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地姿态身轻如燕,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咱日月两个可很久没交手了?嗯?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这'冰霜催命'究竟有几分长进,没想到没想到,数枚毒针,竟还要旁人出手以斗转星移之术助你才避过一劫..啧啧..."
"闭嘴!"月绛冷冷呵斥:"今个儿没功夫和你耗,识相点快滚!"
"这是见到老朋友的态度吗?"像是没听见月绛的话,日凰反而又向前迈了一步,诡秘一笑,脸上的表情愈发邪气
"宰相将银出重金,要买你身边那位公子的命."

4

此话一出,四周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连月似乎都感觉到接下来会有怎样惨烈的一战,闪身躲到了云后,月色便黯淡许多.
龙影感觉自己手心隐隐的发凉,但表面上他并未显出惊惶之色,月绛如临大敌般,剑横胸口,目不转睛的盯着日凰的一举一动.
有风过,吹起龙影飘逸的青衫,也扬起其余对峙二人的衣块.

没有人动手,三人各锯一方,好像谁先动手谁就会败了似的.
倏的,月绛轻叱一声,率先袭向日凰,抄剑便直刺日凰额间的印堂穴,当然也不是单纯的往前这么戳过去,开始出招时用的是"一触即发"而到中路时忽然变成"白虹贯日",最后攻到日凰面前,剑招竟然变幻成了"一剑穿心"!电光石火间月绛能使出三式不属同门的剑招实属不易,可见其剑法之快,无人能比,令人防不胜防.

日凰只是冷静的一笑,右手剑举额前,剑尖正抵上月绛的剑锋,顺势一捞,"一苇渡江"引开月绛来剑的准头,左手运足真气一掌推出,直击月绛左肩,月绛神经一凛,匆匆后撤,那一掌并未击中他,却自有一股热气侵袭而上,想来便是日凰最擅长的烈焰掌,只是此时此刻不容他思考,因为日凰紧接着又是一掌拍来,这回是来不及退了,眼看月绛要为日凰所伤,龙影冷不防一抬手,袖里剑急速飞出,从四个方向逼近日凰,迫他撒手.

日凰确实也撒手了,但撒手的同时右手剑唰唰几下,又快又准的刺中急速飞行的袖里剑,叮叮当当几声,龙影的几枚袖里剑竟然调头直冲月绛,借刀杀人之意不言而喻.
月绛本已趁日凰撒手时向外闪开,见状当下一扭身,剑光在他身边闪烁不断形成剑网,"八面玲珑"将这避无可避的攻击化解,却也因此失了平衡,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就这当口日凰忽然一剑刺来,正是"一针见血."破了月绛的"八面玲珑"后余势不收,月绛矮身避让过剑锋,仍是被剑气在右肩上划了一道,立时见血.

见月绛受伤龙影脸色大变,虽然日凰要的是他的性命他本该趁日月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时走人,但好歹月绛也是因为他才被扯回来的,这样的时候哪有旁观的道理,只见他双手一扬,竟然发出七样暗器,样样直冲日凰身上大穴,日凰见其来势汹汹,大喝一声,剑顿时舞得密不透风,"天罗地网"将暗器统统打落,龙影一击不中,第二击紧随而至,运足内力横空一掌击出,日凰亦是单手相迎,两掌相接,龙影只觉胸口气血一阵翻腾,不及撤掌,喉头一腥甜,血丝自口中淌出--龙影本身最擅暗器,内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遇上日凰这等内力深厚的高手,没直接大口喷血已经算他耐力够强了.

日凰以自身内力震伤龙影后本打算趁胜追击,不料月绛的剑从他头顶上方刺来直指天灵盖,因为一手不得空,拿剑的手也封不下月绛突如其来的攻击,不得不撤回单掌,身体向后一倒,月绛的剑只擦过边缘,削掉日凰一缕头发,一剑得手月绛也不再相逼,径直掠到龙影身边察看他伤势,而日凰出乎意料的也未再动手,只冷冷一笑:"被我的内力震伤,你以为他还能活多久?"话音方落,龙影一口血吐出,青衫上顿时血迹斑斑.

"龙影?"月绛的声音难得的掺上焦虑,他心下明白日凰说的不假,以日凰深厚的内力,被他震伤的人好一点伤及五脏六腑还可以拖个几月,运气差一点的直接被震断经脉几个时辰后就去阎王殿报道了,看龙影的情况也许不妙.
"..别信他,月绛,我..才没有那么简单被他给解决了..."后退几步靠到红漆柱畔,龙影剧烈的喘气:"月绛,既然他是要我的命..本该由我对付他.'
"我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杀人."这句话,月绛好像是说给龙影和日凰听,但更像是给自己立下什么誓言.
"口气不小,那么来试试?"日凰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愈发冷若冰霜的月绛,猝然腾空直起,"七夕银河",茫茫剑气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月绛.

忽然一道如电的剑光破剑气而出,正是"电闪星飞,"月绛破了日凰的剑路后更不留情,"五湖四海""八面来风"一并使出,力扫千军,剑气流转,连四周的树叶都被震得纷纷落下.
日凰看见这么短时间内月绛便击出这些精妙的狠招,也不禁有些错愕,反手一拨,"一石二鸟""穿云裂石""拨云开雾."三式一气呵成,将月绛的招数挨个破去
月绛眉头一紧,手上动作却未曾有丝毫犹豫,剑剑都拼命似的毒辣,日凰见过不少世面但没应付过如此不顾一切的打法,何况对方也是不逊于他的厉害角色,一时间竟也苦于应付,在龙影看来,他已经看不清楚月绛使用的剑路,只感觉到剑气凛凛的充斥四周.
不过短短半柱香时辰,月绛和日凰已经拆了无数招,日凰渐渐感觉有点不支,而对手的杀气竟越来越浓,不禁心底暗暗吃惊,依月绛的打法,他本应无力了才是..怎么...
略一闪神,月绛的剑虚晃一招正中他的左肩,日凰顿觉一阵剧痛,但几乎同时他右手的剑也在月绛拿剑的臂上狠狠一划,月绛猝不及防,剑脱手而出,日凰当机立断狠命一掌击出,正中月绛左胸,强大的掌力也让月绛顿失准心,重重倒地,血染衣襟,一时竟也站不起来.

"月绛,很好,我算小看了你!"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的褐发青年,日凰的表情有些狰狞.
'......."月绛的眼神依旧冷冽,但也是口不能言,因为方才他拚着一口真气才硬接下日凰当胸一掌,此刻内息已乱,哪还有多余力气去和他日凰说话.
'不过始终还是你输了.."悠然朗声道,日凰轻轻擦拭手中剑:"你不是不允许别人在你面前杀人吗?我倒想看看现在你有什么法子阻拦我."
"你..试..试..."月绛勉强撑起身子,中途却不支倒下.
"真是够死心眼,好吧."一点冰凉抵上月绛脖颈处,日凰笑容格外邪气:"我先送你上路,也省得你心烦."

然而剑锋在月绛颈处压出一道血痕时,日凰的动作忽然僵住,连表情也变得僵硬,扭过头去,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你...好...."后面,再也说不完
月绛看着日凰倒在自己面前,身后竟然插着几枚细细的毒针,抬眼,龙影一手拍在红漆柱上,而柱已经弯曲.
是龙影用内力将之前插入柱中的毒针逼出来再射入日凰体内...那些血霜针...
如果不是因为日凰一时间太过得意失了警觉,龙影这一下也不可能得手.
所以,高手往往不是在大江大浪里翻船,而常常栽在小沟小壑里

但是这一招,同样要损耗许多内力
那么龙影,岂不是伤势更重...咬紧牙关,月绛费力的站起身向龙影走去,虽然只是几步的距离,月绛却感觉自己从没走过这么长的路.

"哟,你..还能站起来呐?"龙影此刻已是面无血色,月绛伸手搭上龙影的脉,微弱得几乎探不到
"..龙影..你何必,本来伤势已不轻..这不是自寻死路.."
".....他是要买我的命,和你没关系.......你该做的事情,其实已经做完了..."
'........"
"早知道不找你多好....还是让你受累了..."墨发青年的目光渐渐涣散,

月绛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握紧了龙影凉下去的手.
他最后听见他对自己说,别再回来.
之后一片寂静,再没有任何声音,连风的声音月绛也听不见,他知道,龙影叫他别再回来,是暗示自己就此彻底收手.
但是月绛的心里始终有一句话盘旋不去.

"从一开始,你行的路,便无法回头..."

他眼里始终没有一点泪,是的,他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中的佼佼者,"冰霜催命"月绛.
刺客是不会落泪的,所以月绛眼里没有泪.
但是,心里呢?

E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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