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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れぞれの愛 分け合えば光る手の中の未来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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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こにでもある唄

月のし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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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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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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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TAKK,溺爱亚麻

★A团竹马中心,

★劲昭心头好,猫鼠猫最高

★ ACG,声优,古风三者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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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灯光静静地从白色灯罩中溢出,沿着布满马赛克的墙壁一直流淌到质感厚重的深红色地毯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光区.
相隔数步,依旧是相同的情形,排列过于规则的壁灯和一成不变的灯光效果在这条通道上不断地重复延伸,直到最后一盏灯的灯光被通道尽头处一扇半开半合的防盗门切断了原本的路径,这样百无聊赖的循环才算告一段落.

黑崎站在通道的另一端,面无表情地遥望那扇门.
他知道,那扇门背后的空间属于一个让自己不惜赔上一切也要亲手毁掉的人.

御木本.
黑崎高志郎此生唯一的仇人.

没有再给犹豫留下半点时间,黑崎径直往前走去.
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跳也就加快一分.
这样的情绪究竟是紧张还是激动黑崎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御木本从自己手中溜走.

近了.
三步,两步,一步...

静静地站定在雕花的防盗门前,黑发男人的神情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冷硬得如同石板雕刻,只有那双深黑如子夜的双眸闪着灼灼光辉.
他慢慢地将半合的防盗门完全推开,接着伸手去摸防盗门背后那扇暗红色木门的门把.
指间接触到门把的那刻,一个声音从他身后轻轻地飘出.

"别开,黑崎..别开那扇门."

压低的声线透着喑哑和说不出的疲倦,虽然和印象中的甜腻完全对不上号,但已经足够黑崎确认嗓音主人的身份.
他没回头,只是冷冷地问了句.

"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松竹梅魅禄?"
"那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黑崎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向自己靠近,但他只是皱了皱眉,搭在门把上的手用力往下一压.
木门打开的一瞬发出一声诡异的"吱呀"声,接着整个门板无声地向后滑开.
门后的世界展现在黑崎眼前的一刹那,他只觉得血液一瞬间冰凉下来.

镜子!

是的,敞开的门扉后是一面镜子,整个空间里也只有一面镜子.
黑崎看到镜子里自己染着不可名状的惊惧的表情,也看到自己身后褐发男人胸口粘稠妖艳的深红.

"你看,我就说你不会想要看见这个东西的."

男人的双臂轻轻环上黑崎微微颤抖的腰身,浅浅的吐息极其温柔地吻上精致的耳垂,可是那股温柔的气息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灼热.
不仅仅是气息,甚至连抱着自己的那双手也是冰冷的..
就像死人的手.
没有温度,了无生机.

"魅禄...你.."

话语戛然而止.
镜中的褐发男人绽开一个亮丽的微笑,那么明媚那么好看.但上扬的嘴角处,有一缕鲜血正幽幽地蜿蜒蛇行.
和鲜血一起淌出的,还有男人在自己耳边近乎诱惑的低语.

"亲爱的黑崎,现在,你信我了吗?"

……

正午的阳光从毫无遮挡的玻璃窗上方斜斜地照入,在凌乱的床褥上洒下大片温暖的浅金.黑猫蹲在床头慵懒地摆摆尾,细声细气地冲突然从床上猛坐起身的主人叫了声"喵".
似乎还没从噩梦的阴影中爬出来,黑崎有些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直到确认自己身处的地方是自己那间杂乱的小屋而不是诡异的公寓长廊,这才大梦初醒般稍稍舒了口气.
其实黑崎以前并不是没有做过噩梦,只不过哪次梦境都没有像这次一样,真实得让他差点就信以为真.

撑在温热被褥上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腹部的某个位置,男人抿了抿唇,像是无意识似地微微垂下头去,有些纷乱的刘海顿时纷落至眼前,顷刻就将墨黑水瞳中那一点点柔软的流光彻底掩盖,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那分明是藏着伤痕却又可以强装淡漠的神情.
因为此刻他左手触碰的地方,曾经在很久以前被捅过一刀.
捅下那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少年时期一直尊敬着依赖着的,父亲.

黑崎至今也不能忘记刀锋切开皮肤推进到自己体内的感觉,那时他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痛,而是冷.
像是每一毫升的血液里都浮着无法融化的残冰般刻骨铭心的冷.与刚刚梦境中那人所给的拥抱的温度,一模一样.
不会出事吧……

回过神来已经将那支存有松竹梅魅禄携带番号的白色机子握在了手里,然后黑崎像是看到什么外星生物一样对着通讯簿里那五个字瞪了半天.

……靠靠靠靠!
……我这是在干嘛……就做了个梦而已至于吗
……再说那个人是死是活跟我有啥关系,不是早断得一干二净了.

残念的OS过后,白色的携带被主人很嫌弃地甩到了床尾,随后黑崎扒拉着睡乱的头发慢悠悠地起身,毫无干劲地下床洗漱外带觅食.
就在他打理好自己也打理出泡面拿着把葱正准备折了丢到刚泡开的面里时,房门处传来了不疾不缓的敲门声.

被打扰了进食的黑鹭,登时火大地咬碎一口银牙.

然后这份怒火在他拉开房门后看到的是一张挂着"今天天气很好我来探望你"这款标签的脸的时侯,瞬间又窜高一个等级.

"白石阳一,你很闲吗!"

横档在门前,黒崎投向来客的目光露骨地写满"哪儿来的你滚回哪儿去",然而早就习惯了黑鹭不定时炸毛特质的白石根本没把这眼神当真,只是好脾气地笑道:"真不领情啊小黑鸟,我可是专程来找你谈生意的,不请我进去吗"

"我不跟白鹭谈生意."
"唉唉,难道你不想快点儿把这次的目标吞掉吗?我好心给你提供方便."
"谁要你提供方便."黒崎神速回身,干脆地关门.

眼看就要吃闭门羹,白石立时在门和门框契合之前硬插了一脚,趁黒崎因为自己的举动晃神的当儿气定神闲地动手将门推到旁边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可进入的空间.屋子的主人见状用目光杀了一下某个厚颜登堂入室的白鹭后便反手狠狠磕上门.
越过还在试图在屋里找出点容身之地的白石走回小桌边,黑崎一边掀着泡面碗的纸盖一边用鼻音吭道:"有话你快点说."

"嗯,我这不就要说了?"总算在小桌的另一端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的同时白石的目光左飘右瞟,最后终于粘在了小桌左侧的牛皮纸袋上.

……

"喂,小黑鸟,你不至于吧."
"至于什么?"正专心把葱折成葱花的黑崎不耐地抬眼,顺着白石的视线瞄了瞄自己起床时顺手放过来的牧野夏希的资料:"干嘛,嫌它碍事你就另找地方."
"我说唉,就算你嫉妒好了不用毁人家的照片吧她都没你漂亮..."不甚在意地望望某张被猫抓得面目全非的照片,白石的语气可以说是三分诡异七分调戏.

出言不谨慎是可怕的.
出言不谨慎惹毛了黑鹭的后果……其实是不严重的.

一把被扯得还剩一半的葱连根一起被摔到白石脸上,黑崎冷冷地白了面前存心用自己找乐的男人一眼,即随低头,吃面.
小心地收回因为调戏到了黑鹭而浮上唇边的窃笑,男人清清嗓子开始进入正题.

"就当我还你上回的人情,这次我们合作?"

白石说得隐晦,他甚至没有挑明所谓的上回究竟是哪回,但黑崎还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创协住宅的CASE,自己无意中在白石和他那位忧郁漂亮的女同学间搭了一条线,让那两个人在事隔多年后重新有了面对彼此的机会.
也许算得上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但要说白石要为这事感谢自己黑崎半点都不会信,毕竟对方再怎么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归根结底他还是个白鹭,白鹭向黑鹭道谢其实就和无事献殷勤是同个意思.

非奸即盗.

"你到底想干嘛?"

瞅着黑鹭一边吸面条一边还要努力地做出戒备状的样子,白石差一点就想上手去揉对方那头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毛.
反正情敌妻随便戏,摸一下也不犯法..

结果还是没能得逞,因为黑崎家的黑猫很不识相地窜上桌梗在两人中间不说,还大剌剌地留了个背影供白石瞻仰,让白石连看黑崎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动手.
完全没意识到小猫刚刚暗中帮到了自己,黑崎表情不变地喝完最后一口汤,将碗往旁边一推,淡道:"不可以随便跳上来喔,小心打翻东西."
听到主人的话,黑猫扭扭身,撒娇似地喊了一声跳下桌窝进黑崎怀里,窝下去前没忘回头示威性地瞪桌子对面的白石一眼.

唉,所以说有什么样的宠物就有什么样的主人,这一点不会错的.
好笑地想着,白石微咳一声:"其实,是你的猎物盯上了我的目标."

"那你自己解决不就好了."黑崎斜着眼睛看那个笑得很匪夷所思的男人:"别告诉我这点问题你都搞不定喔."
"嘛,要我亲自处理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拉长了音调,白石轻道:"错过这回,你确定你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时机?"

抚摸着黑猫的手稍微顿了下,黑崎皱皱眉,没有接话.
其实也不是非得从白石提供的途径下手,反正黑崎最不缺的就是钓猎物的手段和时间,不过这次的CASE他原本的确是打算尽快了结的.
毕竟那是松竹梅魅禄的女人,如果把诈欺的周期拖长,搞不好哪天就会和松竹梅本人撞个正着.

在诈欺时遇见熟人,是黑崎最讨厌的事情.
对他来说,这种状况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把旧伤硬生生地撕开就够痛了,这样的伤再覆上那些咸涩细碎的晶体,会成什么样?

……还是痛吧?

只是它不会仅仅停留在表面,还会慢慢地在身体里沉淀直至没入骨髓,用刻骨的难忍逼着你牢牢地急记住它,不准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非常残忍的痛喔.
不会随着时间消逝,不会随着记忆流失,可以被身体忘记,却能在未来的时光里一次又一次将心撕得粉碎.

黑崎模糊地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茶色头发的清秀少年眼睛里深不见底的哀伤.
他说黑崎,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还说黑崎,我没有办法恨你.

你看,所谓的朋友啊熟人啊就是这样,总在最后的关头给予自己谅解,却总不明白这样的谅解才是最致命的一刀.
因为这样的谅解太温暖了,近乎奢侈.
将这些温暖给予本不该拥有它的人,不知道这种做法会把那个人毁掉吗?

所以说啊,熟人什么的,朋友什么的,最麻烦了.

"黑崎?"
"..你想要我怎么做?"收拾起思绪,黑崎微微抬起眼,墨黑的瞳孔中星辰碎屑般散落的单纯在对上白石目光的一瞬间,即刻被锐利而精明的神色取代,原本紧绷着的嘴角也勾出一丝不明显的冷然:"敢说上酒店开房就吞了你."
"酒店是要上的,开不开房随便你."平静地应付着黑崎,白石笑得优雅其正人君子:"不过我很乐意带你去开..."
"滚出去!"黑崎一手搂猫一手拍桌.
"那好,今晚我来接你."抽出携带看看也差不多到点,男人顺水推舟地站起身走人:"大商社的晚宴,你的目标会一个人去..啊,还有今天下午的阳光挺好的,小黑鸟你也偶尔去晒个太阳."

话语调侃的尾音被隔断在关门声中,屋外白石满脸轻松地踩着吱嘎作响的旧楼梯下楼,屋里黑崎则抱着黑猫走到窗边,灿金的阳光穿透深黑的发际落在眼睛里,将深不可测的黑晕染成模糊的栗色.

好像,真的是很好的阳光……

"阳光不错."

站在码头边,微凉的风吹起深棕色的外套,牧野大辅指间夹着还未点燃的烟,悠悠地感叹一句.

"大辅哥真好兴致."褐发青年讪讪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银色的打火机,凑到牧野大辅眼前替他点烟,在日光下那缕在金属口跳动的火焰近乎隐形,只有若有似无的灼热感表明着它的存在.

不置可否,牧野大辅就这对方手上的火机将烟点燃,吸了一口道:"黑泽,你不是在怪我昨晚把你扣在这吧."
"哪能啊大辅哥,做大生意前跟进生意的都不准对外联络,不准离开大哥视线,这点儿自觉我还有."说着,青年自己也掏出一根烟叼上:"反正被夏希唠叨也不是一次两次,撑死了给她念一天呗."

"唷,这是怪我坏你好事呢."理解地笑,牧野大辅顺手拍了拍青年的肩,在对方点烟的时侯小声说了句:"下午三点,银座后街,具体地点老规矩,到时你带人跟."
明白这算是行动前唯一一次交待,青年沉稳地点点头:"我知道."

"事成以后随便你要和夏希去哪里,给我上心点儿啊."
也许是因为心情颇佳,牧野大辅在走回仓库前难得地调侃了褐发青年一句,看到对方有些困窘的神情后,总算是心满意足地走开,于是码头上就只留下了褐发青年一个人.

"下午三点,银座后街的那家店子啊..."

轻轻转动手中的火机,看着上头极其艺术的"369"组成的花纹,青年咖啡色的瞳仁里溢满尖锐的笑意:"那么,后面就拜托你了喔,清四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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