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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空的颜色只有两种,风雨来临前摇摇欲坠的深灰色和风雨过后一望无际的清浅蓝色,仅此而已.
因为VEDA里就只有这么冷冰冰的描述,所以提耶利亚也就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对,就是这么一成不变的认识,和他本人一样冷淡.
当然,某个人硬要给这枯燥的描述添上什么浪漫气息就不是提耶利亚所关心的范围了....

"嘛,果然是天空还是金色的时候比较美丽."洛克昂一手操剪刀,铮亮的刀刃在刹那纠结的发中穿过时,莫名其妙就发出这么一句感慨.
"是..么,倒真像是洛克昂会说的话呢."手中举着粉红色的容器,阿雷路亚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沙滩的阳光落在他略显深色的皮肤上,仿佛有看不见的晶莹光环在他身边环绕.

--无聊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从完美的唇线中央甩出,紫发的清丽少年别说回身,连那对宝石一样通透的红色眼眸都懒得抬起,目光的焦点,也仅仅是集中在面前玻璃杯上,自己模糊的面影.
呀咧呀咧似乎有人对我的意见不赞赏啊,与阿雷路亚交换了一个眼神,洛克昂笑得一派开朗,碧色眼眸如同春日幽深的湖水一样,荡漾开几许涟漪后又极快的恢复一贯的平静.

"那么提耶利亚喜欢什么样的空色?"

半晌后不死心地再次开口,换来的东西比上次多一些--四个铿锵有力的字附带毒舌发卡:与你无关!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无聊问题,你不配做高达机师.
近似没营养的对话是在洛克昂快意的笑声中被结束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过后给洛克昂喝的东西味道称不上好,而阿雷路亚再三确认调配问题不出在自己以后,始作俑者的矛头转向了提耶利亚,被打趣地说成提耶利亚你果然对阿雷路亚偏心时,紫发少年微微皱紧了眉头说了什么,但是洛克昂没听清楚.

"你活该."刹那冷不防的开口倒把洛克昂吓了一跳,心说这小鬼怎么每次出声说话都这么灵异后追问:"什么意思?"
"提耶利亚说你活该."把自己那份饮料喝得一滴不剩,刹那抬眼面无表情地转述.

活该么,啊哈哈果然惹他不高兴了呀,抓抓一头柔软的褐发,洛克昂这么想着,抬眼去望提耶利亚时,被注视的人正站在蔓溯上沙滩的海水中,迎面扑来的海风调皮地将他沉静的紫发扯起,柔软的发丝就这么不经意的悠悠飘荡,而他凝神看着远方的表情,格外认真.

许久以后洛克昂问起提耶利亚那个时候看什么看那么出神的时候,提耶利亚只是抿抿唇,侧过身去什么也没讲.
是的,提耶利亚当然不会告诉洛克昂,他对于他口中"金色的天空",其实有一点点感兴趣.

2

其实空色只有一种而已,就是现在所看到的颜色.
无限深邃的黑,深沉到令人畏惧,甚至下一刻就会将人彻底吞噬
一手贴在面前透明的屏障上,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缓缓蔓延到指尖,继而扩展到全身,让提耶利亚忍不住要颤抖,虽然事实是这冰凉感根本就没有令人发抖的能力.
也许冷的不是触感,是自己.

他怔怔地望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艳丽的红色眼眸失去了一贯的色彩,如同坠落的流星一样,趋于黯淡
不知为什么,几近空白的脑海里有一句话格外清晰--你不配做高达机师.
提耶利亚曾经无数次地对别人说出这句话,但现在他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句话除了自己没别人适用

失去和VEDA直接对话的能力,还..还让人为了救自己受伤!
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握成了拳,他微微合上眼睛,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呐,提耶利亚?"

洛克昂的声音从身后恰到好处的传来,提耶利亚的身体微微一震,没有回头.
左肩传来温暖的触感,人的体温,提耶利亚知道是洛克昂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要是以前提耶利亚的反应会很直接的往旁边跨一步让洛克昂碰不到自己,然而现在他一动没有动.
洛克昂有些头疼,因为面前少年的表情.
也许提耶利亚自己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脆弱得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碎掉,完全不是平日那样,有着冷淡的威慑力.

"我说,打起精神来啊."洛克昂毕竟是洛克昂,随和的个性也让使他很擅长应付沉闷且尴尬的气氛.
"......"提耶利亚没有说话,但眸子里的潋光更黯淡下一层,打起精神么,失去了和VEDA直接对话能力的自己,还能有什么用.
"嘛嘛,就当是跟我们一样了不就好了."深绿色的眼瞳里映上淡淡的紫,洛克昂将提耶利亚的神色尽收眼底,上挑了嘴角,说话的口吻轻松,仿佛两人不过是在阳光下进行着日常的聊天对话.

然而这话说出后仿佛石沉大海,因为被他安慰的人还是没有半点回音,不过洛克昂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自己指尖传来的战栗.
是属于提耶利亚的战栗.

"真是...愚蠢的家伙,不配做高达机师.."

呀咧呀咧不是吧我等这么久你就给我来一句这么冷淡的啊..
先是一怔,洛克昂对上提耶利亚的目光,当看到那对漂亮的红色眼眸里极力掩饰的不甘和自责时,忽然明白了对方话语中的含义
于是他释然地笑,将搭在提耶利亚肩上的手抬起,轻轻的落到他柔软如同缎子的紫发上,流水一样的触感在洛克昂宽厚的手中滑过

"提耶利亚,还真是抱歉.'
"多话!"

3

也许一直都错了吧,天空的颜色,这种东西,不存在.
失去与VEDA直接对话的能力,失去做高达驾驶员的资格,甚至,失去了..最不愿意失去的,人.

提耶利亚紧紧闭着双眼,他感觉得到,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感觉得到身体上的无力感,就如这宇宙中大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一样,肆意的蔓延,他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不存在于任何一处,只有思维还犹豫的停滞着,仿佛还想要追寻什么--就如同明明近在眼前,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那样,一种近乎绝望的虚浮感.
好像曾经有人说过,要与世界告别前,最好想想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那样才会没有遗憾.
到底是谁,说出这么失态的话!

仅剩的意识和沙漏里的沙子一样,虽然按部就班的流逝,但是不管速度快慢,总会有流逝完毕的时候.
疲倦和潮水一样,缓缓的从身体里某一处爬升,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里缓缓下坠,至于什么时候会停下,没有认知.
但是有一点提耶利亚很清楚,他不会漫无目的地离开,他有地方要去.

是啊,要到洛克昂的身边去,一定.
否则曾经做过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

机械的轰鸣声传来,很模糊,很遥远,仿佛是从星河的尽头传来
他想张开眼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身体却比意识来得诚实,干干脆脆地就朝黑暗中落下去,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所以,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留在提耶利亚记忆中的,也仅仅只有三个字

洛,克,昂.

4

"提耶利亚也醒了么,太好了!"
"真是的,让人担心死了!"


好吵.
提耶利亚没想到自己还能睁开眼睛,更没想到过,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一片黑暗,而是金属的天花板上反射出的幽幽灯光.
一瞬间的迟疑后他猛然坐起了身,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堆色彩缤纷--有着一头淡色长发的克莉斯笑容灿烂地歪着头正注视自己,粉发的女孩正抱着橘黄色的Haro立在一侧,表情虽然起伏不大但很明显的透着安心感,斯美娜基酒红色的发丝在空间中划出好看的弧度,长长吐气说好了终于醒了现在大家都没事了.

即使刚刚清醒,提耶利亚的反应速度也丝毫不减,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斯美娜基话中的关键词"大家"
那个大家,是不是也包括洛克昂?
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克莉斯将食指按在小巧的唇上,狡黠一笑:"洛克昂,他在隔壁哦."

她话音还没落提耶利亚人已经从床上离开
隔壁,听字眼都是很近的距离,但是提耶利亚仍旧觉得自己在到门口的过程中花费的时间太长.
打开面前的门时,提耶利亚有一刹那感觉到紧张,这莫名其妙的情感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啊啊我说过了不要这样不打招呼就开门,我会很伤脑筋..嗯?提耶利亚?"

短短时间内洛克昂的表情变化了三次,从开朗随和到惊讶再到释然,和定在门口的少年目光交汇的一瞬,洛克昂唇角够出了温柔的线条:"怎么,就打算一直站在那儿?"
提耶利亚咬了咬唇,说实话,他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在真切地看到那对碧色眼眸里足以将人淹没的温柔后他就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一样,连平时说得最顺口那句话也无法讲出.
倒是洛克昂比较放得开,见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干脆直接上前把还呆在原地的提耶利亚给带进来.

又是,那样的,感觉
当洛克昂的手触碰到提耶利亚的肩时,提耶利亚的记忆有一瞬间重叠.
许久以前当自己注视着深黑的宇宙时,刚刚结束治疗的洛克昂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那曾经不经意就被铭记了的温暖,如今依然没有失去--认知到这一点,心里忽然感觉轻松了很多.

"..洛克昂.."
"呐?你可别又说我不配做高达机师了哟."一听就是打趣的口吻,和提耶利亚追寻完美的性格完全不搭边,如果是从前紫发少年绝对会冷了一张精致的脸,但现在不一样.

是的,和以前已经有什么不一样
提耶利亚侧过头,很认真地注视洛克昂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想知道金色的天空是什么样子,带我去看看.
后者对于提耶利亚突兀的话语并没有半点惊讶,反而很开心的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话的尾音微微上翘,愉悦的心情表露无疑,他顺手揉揉那头整齐的紫发,宠溺又温柔.

5

是么,原来那就是所谓金色的天空么.
虽然其实也不怎么样,不过倒是比VEDA的解释好得多,在心里冷静的下定结论,提耶利亚转过身:'回去了.

"唉唉,提耶利亚你也真是,难得来一趟啊."虽然事先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状况,洛克昂还是忍不住要叹气,明明气氛这么好.
"....无所谓..和洛克昂一起的话,什么样的空色都没关系."

咳..不要摆着一张这么冷静的脸说这么劲爆的话啊,不过,算了,这样也不错.
很自然的伸手揽过提耶利亚,顺便在对方月光一样皎洁的额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深褐色发的男子,表情和水光一样,舒展开的温柔
"那么就回去吧."

海天相接的远处,夕阳的光芒晕染了整个天空.
而洛克昂和提耶利亚的影子,在夕阳温柔的橙色光芒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E N D

PR
你的记忆里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少年.
他有浅绿色的头发和干净的眼眸,笑容就和他的心思一样单纯柔软.

他总是会无缘无故地消失踪迹,又总是在你想也想不到的时候微笑着出现.
他会对你谈起别人听来不屑一顾的理想,那些被反复强调的字句无论你听多少次也不会觉得厌烦.
他曾经牵着你的手踏上矮小的阶梯,然后乘上缀满无数彩灯的摩天轮.
小小的轮厢里他陪你遥望万家灯火,夜晚的风撩开他半长的刘海时,你用能够用视线触碰到他瞳孔深处最温柔的光.

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你的旅途.
你为了他的理想努力追寻真实.

他站在城堡的顶端安静地等候你的到来.
你在他居住过的房间里读懂艳丽的残缺.
他的梦想在隐藏的阴谋中坍塌,
你为他打开通往另一条路的窗.

他笑着对你说要你实现心底的梦想,
你躲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犹豫了半晌.
他乘着传说中的英雄消失在晴空的彼方,
却来不及回头看你眼里是否闪烁着泪光.

你的名字渐渐地被伊修地区的人们口口相传.
可你的世界里却没有了笑容柔软的绿发少年.
你在夜幕中亮丽堂皇的摩天轮下无数次地徘徊,
和你一起看过星点灯火的同乘者再也未曾出现.

往事如歌,曲终人散.

呐,你已经实现了你的梦想吗?
不太可能吧.

---我的梦想啊,早就被那个人带走了.
海豹球 ♂

性格:调皮
特性:冰躯体
配招:变圆+滚动+水枪+暴风雪

打死不进化的大爷,对外一直被宣称”等级太低了懒得给配招”.
实际上大部分时间也是"没事卖个萌有事装呆萌"的主,吃货,最喜欢吃的是金龙鱼和银龙鱼混合的生鱼片,喜欢让人投喂.

提出的要求一旦不被满足,那么无论你走到哪里,转身或者低头都会看见一只蓝色圆滚滚,眼睛亮亮眼泪汪汪,一副受气包状的圆形生物.
明明很肥,没事还噗嗒噗嗒到处走,习惯伸出短短的爪子去扒拉人家,因为爪子太短经常有扒拉不到的尴尬时候,这种情况下就可以看见一只举着四只小短爪中的一爪,全身僵硬表情喜感的..呆萌物.

经常撒娇撒到全身僵硬.
昵称是丢丢.
平日怎么欺负都没问题,如果哪天碰上大爷心情不好黑化了,那就有配招了.
经常和静开小玩笑,偶尔欺负主人,但是如果主人被外人欺负了,那就不是暴风雪是绝对零度了.

电龙 ♂

性格:温顺
特性:静电
配招:放电+力量宝石+电磁浮游+雷电拳

静捕捉到的第一只精灵,当时是性格温顺的小羊,现在它也是温吞水的小电龙.
树荫底下是它最喜欢的休息场所,因为得到主人的细心呵护毛色特别漂亮,战斗的时候很有韧劲.

和海豹球是同一时期的精灵,两只关系很亲密,海豹球特别喜欢追着它的尾巴玩.

超能女皇 ♀

特性:换装
性格:冷静
配招:催眠+冥想+精神干扰+影子球

和静气质最相似的精灵,喜欢阅读和高雅音乐,最爱肖邦.
姿态高贵娴静,就是有点儿洁癖,所以收拾屋子很勤快,会制作精美的小蛋糕.

很护主,就算黑化了也会认主人的那款.
喜欢花茶,能和静一起构思小说,但是经常被静的爱好影响.如果不在精灵球中休息的话,那就一定要睡在有阳光味道的被子里.

乘龙 ♂

特性:蓄水
性格:稳重
配招:打雷+乘浪+唱歌+冰雹

前辈,沉稳的前辈.
原本是父亲的精灵,因为从小玩在一块所以被赠送给静.
精灵们闹矛盾时都由它调解,在六只精灵中的地位就是最可靠的大家长,很得尊敬,没事儿就把自己泡在水里养精蓄锐.

战斗时LV制胜,纯粹是因为主人除了随机应变外,剩下啥战斗技巧都不会.
很有耐心,会哄海豹球睡觉[这只二大爷啊真的!!!]


急冻鸟

特性:压力
性格:悠闲
配招:飞天+影子分身+暴风雪+急冻光线

其实,这是一只知识渊博的哲学鸟.
看起来高贵神秘晶莹剔透高岭之花,但它真的是一只哲学鸟,思考哲学的时候会仰望蓝天,并且不怕太阳晒.

虽然是传说中的精灵,意外地很和蔼可亲,不过陌生人只有挨它眼刀的份.
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冰花和带着奶油的小蛋糕,不过为了保持身材不会多吃,哲学家的自律(?)
经常被静写进她的小说里,对此很得意.
喜欢让静给自己顺毛,只有静可以扯它的尾巴,别人摸摸它可以,但是扯尾巴就会被一翅膀拍飞.

不出门的时候会给其余精灵们讲故事听.


花仙 ♀

特性:自我中心
性格:认真
配招:蝶之舞+花瓣之舞+亿万吸收+芳香疗法

爱称是小女王,因为看起来非常漂亮而且又乖巧可爱.
花茶上手,在六只精灵中是招人喜欢的姐姐型,队伍吉祥物(顺便说一句队花是女皇)

由在旅途中救助的郁香种子进化而来,也是因为有在危机时刻被救助的经历,所以总是满怀感恩之心.
和超能女皇很谈得来,静写小说的时候可以帮忙校正ww,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到户外呼吸夜间空气,碰上夜晚睡不着思考哲学的鸟时会主动上前攀谈.

喜欢学习,是个绝对认真的好姑娘.
睡觉时喜欢钻进有阳光味道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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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和你在一起的话,永远也不会寂寞,永远也不会悲伤吧?

初次见面的时候,耀眼的红发就如图灼热的火焰,红色的眼瞳晶莹又清澈.
虽然一周目的剧情KOEI十分不厚道地来了个全灭,但是那个焰色的身影早就让很多女孩子开二周目时叫着"Hinoe君"奔去了.

人群中听到你的声音,匆忙的脱离了八叶的各位去寻找你,不巧碰上几个心存不良的家伙.
谁都知道那样的货色根本近不了神子的身,但你还是很干脆地跳出来英雄救美:"在我还没动手前快点滚!",亮闪闪的作风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抹泪一把道,"Hinoe我爱你啊",更不用说后面那一口一个"美丽的公主"哄得人是如何心花怒放了,尤其再配上那带着无害邪气的干净声线.

至此,可以概括你的性格了,多情,浪漫,温柔,出手大方的习惯实在让人忍不住就想称一声"少爷.",还有总是不经思考就可以说出颇有文采的甜言蜜语.
对望美说着"我们注定要邂逅."时,表情忽然就认真了起来,也许吧,虽然望美是穿越了时空才见到了你,但谁又能说那不是命运红线早就做好的牵系?

不过,如同友雅一样,多情人经常是痴情种.
即使外表耀眼光华璀璨,看起来没有认真过,心里也存有自己的信念

身为熊野水军的别当,会希望自己家乡的人民不受到战争的伤害,会希望自己可以胜过前代的别当,自己的父亲,会希望可以被自己重要的人称赞"你是最棒的"
但是他的外表还总是一脸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天塌下来也由我撑着的表情,次次看见望美都没忘记叫着"神子公主.",间或会很绅士样地执起望美的手行一个吻手礼.每次见面都笑得灿烂,有时候看见你的笑容会忍不住想,这里面会不会溶入了阳光的色彩呢?
不过毕竟还是"少年"嘛,在甜言蜜语一番后忽然得到心仪的女子的肯定回答,第一反应,或者说本能的反应,自然是"脸红".XD.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看到的你是不是最真实的你,但是Hinoe害羞的表情实在非常可爱.
战斗的飒爽英姿也好,处理麻烦事情的干净利落也好,身为统领得到属下尊敬也好,在所有人眼中,这些对你来说,也许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谁对他认真的说出"Hinoe君是最棒的,我,最喜欢Hinoe君了."

其实玩着游戏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望美不说那么我也要说了,这么白白放过一个白金钻石级(美型满分,性格满分,多金..也满分)的大少爷,不管是用古代审美还是现在审美来说都说不过去的嘛..是吧.
何况还有那句斩钉截铁的"公主有多可爱没人比我清楚!'以及无数次心里在吃醋表面上却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打掉别人对望美的妄想.
玩遥3的路线,如果其余几条都是悲的,那么Hinoe路线永远不会如此.
因为这个天之朱雀总是有用不完的热情和说不完的甜言蜜语(..也许仅仅针对女性),随时都可以哄得你开开心心甚至飘飘然.
甚至连经过残酷决战后,还是能立刻如此说.

“笨蛋。被海贼掳走的公主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啊?就算神子的任务完成了,你也还是我的公主。把你带去熊野,一起快乐的生活吧。”
“ヒノエ君…你以为我会乖乖被你掳走吗?”
“(笑)不,但是,就算你抵抗我也要把你掳走。我是一旦决定了,就不会任其逃走的人。死心吧。呐——你喜欢我吧?望美。”
“真是的,ヒノエ君你老是这个样子。”
“那当然是因为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啊。”


所以,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寂寞,永远不会悲伤吧?


 


图:ECLPS
文:静攸










"呐,所以,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皇悠闲的拢着自己那头流瀑一样的酒红色发丝,没有什么犹豫的下定了结论,完全无视周围众人皆挂着"喂皇小姐你有没有听人说话啊."或"就算不做战术预报员改行做公司董事长你也一样恶劣!"的表情以怨气十足的目光在瞪自己.

明明一开始说好只是整个公司从上到下自娱自乐的普通的晚会,结果方案送到皇小姐手里后一来二去最后变成了舞会,且不论这些前CB人员有多少真正会跳舞--例如拉赛和刹那,当然刹那因为受到皇女玛丽娜以及某个身心都奉献给了高达的金发男人的影响舞技倒不至于惨不忍睹;就算是有人擅长跳舞也不代表其挑好的舞伴就会跳舞--例如洛克昂;还有的就是彻底属于被胁迫着你敢参加本大爷就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的人--比如阿雷路亚,然而即使是这么混乱的状况,美貌有才舞技可说是超群的皇小姐,居然干脆的就把这些因素当成计算自由落体下落速度时的空气阻力忽略了个干净,三下五除二就把方案敲定,且放言"不来或者来了不认真跳舞的话我可算你们工作失职要扣奖金哦,还得罚喝酒-V-"

于是在奖金和酒精(?!)的双重威胁下,所有人员的选择也只有"瞪皇小姐可以,心里诅咒也可以,但是舞会还是要参加"这么一个而已.
所以说有的时候有太过优秀美貌的上司,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1

紫发美少年紧紧抿着线条姣好的双唇,晶莹的红色双瞳里流露出的眼神冷淡得没有半点起伏,握着笔签字的姿态自然且优雅,而自他笔下出现的字迹,也和他本人一样清丽秀气.
怎么看,都是一个工作认真负责的好职员,而且是定力相当的好绝对不会受外界任何事物影响的那种.
当然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比如现在.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不是签完了么?"微微抬起眼睛看了看来找自己签文件的中东少年,提耶利亚一贯清亮平静的声线里隐隐透着一点不耐的起伏.
"你签的是昨天的日期."刹那面无表情的迎上提耶利亚的目光,声线平板的叙述一个很不争的事实.
"......简直罪该万死!"

于是那一天提耶利亚所在的部门的无名NPC职员们,都十分难得的看到了他们冷静美貌的上司额角跳无数微型十字路口的场景,如果不是因为办公室里气压瞬间下降三个百分点且还呈气旋状往四周扩散的话,保不定可拍照手机以及数码相机会在很长时间成为工作的主角.
也许是因为出现了这种状况的原因吧,下班时间,来叫上提耶利亚一起回家的洛克昂理所当然的接收到无数同情目光--虽然他自己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回家的时候提耶利亚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选择坐在后座,然后一路就这么沉默着什么也不说直到洛克昂停稳了车,从驾驶位上下来然后跑到后座拉开门,探半个身子进车里笑着唤"到家了哦."的时候仍然半点都没有反应,洛克昂只好选择把他给直接拉下车.
进屋,刚进家门叫做Haro的小狗就撒欢扑来后脚直立前爪作揖的撒欢,洛克昂笑着蹲下身拍拍它的头,它欢叫一声接着去刨提耶利亚,如果是平日提耶利亚也会应付式的拍拍它的头,然后抱起来扔狗窝里,但是今天被Haro刨到的紫发少年是半点没有弯腰的意思.

"Haro~提耶利亚今天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去跟哈罗玩吧."
"呜~"善解人意的好小孩乖乖跑走,接下来一切如常,洛克昂去做饭,提耶利亚照例是窝在沙发上看书.

"呐,提耶利亚,今天到底怎么了,情绪很低落啊.'
"没什么."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提耶利亚头也没抬,继续看书.
"真的吗?"绵软的发因为洛克昂的落座而微微有了一点颤动,洛克昂揽过提耶利亚的肩,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提耶利亚.
"真的."熟悉的温暖触感和耳边稍有起伏的呼吸声,今天不知怎么的格外明显,这也让让紫发少年感觉心跳频率似乎变得有些不怎么正常-当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表露在他那张仿佛精雕细琢的玉石一样精致的脸上的.

"呐..是吗?可是我来看看啊,我做饭前你看的是274页,现在还是在看274页..我做饭这么着也用了近半个小时吧."
"......."
"因为舞会的事情在烦心吗?"轻轻抽去了提耶利亚手里的书,洛克昂轻声的发问

许久后才换来提耶利亚闷闷的一声"嗯"
虽然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真的听到提耶利亚亲口承认了洛克昂还是哑然失笑.
从很久以前开始提耶利亚就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差错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地方逊色于别人,虽然闲聊时皇曾经打趣说其实提耶利亚也就是小孩子钻牛角尖这么一个倔强脾气,但是洛克昂自己却觉得,是因为提耶利亚原本的世界太小,而在接触到了更为广阔的周围环境后,还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提耶利亚,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不管怎么说,完美的人总是会让别人不由自主的尊敬起来.

"不需要这样逼迫自己的啊,提耶利亚,不是还有我么."
"不一样的,洛克昂的优秀,并不是我的东西.."
"说到底也就是不擅长跳舞而已,我教你不就好了么."就看不得提耶利亚这副沮丧的样子了
"....洛克昂·斯特拉托斯!"你你你这何等失态,简直罪该万死!

被突然从沙发上拉起来还以这样的姿势完全失却主动权,提耶利亚的表情在一瞬间显得无比慌乱(请拉到顶楼去看E亲的图XDD)
相对提耶利亚的慌乱,洛克昂显得轻松自如许多,温文的笑容从容不迫的展示着作为大人的成熟

"虽然没有音乐,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洛克昂..我.."
"啊啊,没什么的,反正你也是完全~不会,所以我已经做好被你踩的心理准备了."
"...."

3

次日

"洛克昂,我怎么觉得你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阿雷路亚颇为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同僚
"啊哈,是这样吗?错觉吧错觉吧."生性随和的爱尔兰男人笑得毫不在意.
"真的,不要紧么?"
"没事没事!~走吧走吧."

......

"提耶利亚,你签的是后天的日期."
"刹那·F·清英,你给我出去!"


(于是完结,谢谢观赏XD)


暗香盈袖风满院,乐声不绝呈残宴.舞者魂灵随夜逝,霜染红枫为谁泣?

绝世的舞者,绝佳的乐师,绝美的夜色.
那本该是一个令所有人都毕生难忘的盛宴,倘若舞台上的舞者不是那么突兀的倒下.
乐声戛然而止,众人沉醉的神色都在同一刻分崩离析,墨绿卷发的男子登上舞台查看情况,却只确认最沉重的事实.
揭开的面具下,名为多季史的英美的年轻舞者已然失去灵魂.
风声簌簌,带着足以凝滞一切的沉重在夜色中缓慢的游曳而过,红得如血的枫叶在如墨的黑暗中纷飞凋零,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舞者低吟最后的悲歌.

茫然而逝,饮恨于心,前世叹伤,后世徘徊.
迢迢忘川,他沿冥水一路行去,彼岸花盛,前生之忆逐渐空白.
昔日潇洒的红枫舞者,最终化作了被瘴气缭绕的怨灵.

然而,何谓怨灵?
所谓怨灵,只是因自身执念太过强烈而无法转世的魂魄.
怨灵有心,但心里不是太过深沉的哀便是太过沉重的恨.
因为前世的夙愿无法得以付诸实现抱憾,仅此而已.

1

细雨飞扬,一地憔悴,行人匆匆,形色各异.
她在这样的春日邂逅他,清澈的翠绿色瞳中被渲染上一丝深沉的褐红.
分明是素不相识,却又似一见如故.

她停步,他回首,目光交汇间,她情不自禁的为那湛蓝双眸所迷
深邃如诗,幽蓝若海,即便是千尺之潭也无法比拟的沉稳.
粉发的少女还在诧异间,他已经将灰色的雨裳披在她身上,轻声的解释,毫无唐突之感.
迷一样的男子,突兀出现,又悠悠行去,只留她在原处,凝神远望,思绪万千.

不过萍水相逢,偏是刹那情牵.
心心念念,欲忘不能,深夜梦回,犹逢君面.
这段时日正是春色最好的时候,新叶青翠,繁花似锦,美景本无暇,只是人心惆怅,于是连飞鸟啼声,也显得份外孤单起来

又逢天气阴沉日.
她抱着他曾披在她身上的雨裳在桥边静候,缘由,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抑或是心底一直期望着还能见他一面吧.
人群在桥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她立于桥畔,默然等候,直至雨降,万千雨丝在编织出了朦胧的雨雾,在天地间架起一方无边无际的薄薄雨纱.

鼎沸的人声渐渐稀疏,少女的衣衫也被雨淋得湿透,可是她等待的人,却仍未出现.
低垂眉眼,苦笑自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如此问着自己,仅仅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凭什么笃定的认为他会因为自己在这里便再次出现?
心念浮动间,她突然发觉雨滴不再落到自己身上.

"会淋湿的."男子的轻声细语,一如当初三分温存,七分柔和.

她抬眼,看到他被雨打湿的褐红色的发丝贴在英美的面颊两侧,蓝色的眼瞳里却依旧流转着无比温柔的潋光.
于是她释然的笑了,原来,牵挂对方的,并不只有她一人.

2

春雨是最无法琢磨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雨势已然不见.
屋顶上的水汇成了细小的溪流,顺着古厚黑瓦的凹缝流向屋檐一角,如同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珠子般悄无声息的滑落,青翠的碧草叶上,一颗颗未干的水珠调皮的反射着白昼充足的光线,如同圆润的珍珠闪烁着迷离的光华.
他与她并肩坐在小庙的台阶上,彼此都静默无语,最后依然是少女怯生生的打破了沉默.

"我的名字..元宫茜,您呢?"
"我么?不记得了."

忘却了姓名,忘却了目的,找不到自己要行走的道路,在陌生的地方苏醒,随身只带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面具.
这就是他告诉元宫茜的全部,宛如吹皱一池绿水的和风般温柔的声线下弥漫着淡淡的寂寞,却不经意间勾起了少女的伤感.
她想起自己--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却在某日做为龙神神子从离现在近千年的现代来到这个被怨灵环绕的京都,因为星耀一族的公主说自己能够拯救现在的京都,因此被所有人当作珍宝一样捧在手心,可是事实却是连封印怨灵这样本该做到的事情也办不到.

不知道要怎么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存在于这里,每日看着身边的人为自己奔忙,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更令人不安和难过的,即使如此,所有人依旧一如既往的信任着自己,爱护着自己.所以她没有办法,也绝对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流露一丝不开心.
因为自己是龙神的神子,因此理所当然应该被这么对待.
可是,真的很想为大家做一些事情,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有温暖的触感从左边脸颊滑过,她愣愣的抬起头,这才发觉自己的眼泪竟然不自觉的就淌出了眼眶,而方才,那个温柔的男子已经替自己逝去了泪水.

"现在没有关系了,小茜."

他淡淡地说着,如果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的话,就什么也不用害怕了.温润如玉的声音下,有着一种谁也扯不断的坚韧.
无关身份的对话,仅仅是一份境遇相同的惺惺相惜,又或者,是在漫长的孤寂中寻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同伴.
临别前,她带走了他一直携带在身边的面具,笑容甜美的道,我要帮你找回你的过去.

3

未知的空白,带来的可能是欣喜,也可能是悲伤.
元宫茜不曾想到,那张面具揭开的过往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舞人的面具,而且是演绎禁忌之舞<<齐陵王>>的舞者才会佩戴的面具.之所以说<<齐陵王>>是禁忌之舞是因为这段舞蹈似乎被诅咒了,演绎它的舞者都会无故的暴毙.
藤原鹰通认真的解释着,然而听着解释的少女脸色逐渐苍白.

直到离开藤原鹰通的府邸,少女依然是心事重重.
她隐隐的发觉,自己似乎在触及一个她不愿意看见结局的故事.
关于男子的迷雾,在宫中舞殿屡屡无故起火后逐渐有了眉目.

茜终于知道,那个温柔的替她遮风挡雨的男子,小心的替她拭去眼泪的男子,和身为龙神神子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是怨灵.是引起舞殿屡屡失火的罪魁祸首.
他是一个龙神神子应该除掉的怨灵.

眷恋也好,彼此心意相通也好,换来的都是没有结局的结局.
决定去除掉舞殿怨灵的前一个夜晚,少女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夜.
他指间的温度还残留在自己的左颊,他温柔的眼眸还刻在自己心里,他不起波澜的声音还萦绕在自己耳边,他的一切一切,都在自己心里镌刻下无法磨灭的记忆.

"为什么我是龙神神子!为什么要是我!"

身体重重撞到坚硬墙面上,痛楚从左臂顺着神经蔓延到全身,却依旧无法缓解心上撕裂的伤.
茜双手紧紧捂住脸,崩溃似的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要亲手除掉一个对自己这么温柔的存在!
月的光芒悲伤的投射在宫墙内外,照着少女紧闭的房门,也照亮了宫墙外男子寂寞英美的容颜.

 

1

一切的缘起缘落,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最终分离的结局罢了.

所有的开始,都在那个月光寒冷而寂静,让人心里忍不出生出一丝寒意的夜晚.
所有的开始,都在那个初夏的时节之中,遥远的山林中传出如同孤寂哭声之时.
所有的开始,都在英俊的蓝发青年一句轻轻柔柔,讲故事一般淡然的叙述之下.

"那是鵺的叫声."将手轻轻搭在尚还幼小的孩子肩膀上,实久抬起眼,望着夜空之中,掠过明月的白色生灵.
"幸好不是鵼的."
"鵼?"还是孩子的赖久疑惑的看自己的兄长.
"鵼,据说是一种很可怕的妖怪,听到它的叫声,会让人生病.呐,赖久你看那片森林,是被禁止进入的,鵼,就住在那里."

这句话,便让赖久对着那月光映照之下的阴影望了很久很久.
他想,要除去鵼,因为它会危害人的妖怪,而自己是源家的武士,所以要除去鵼.
即使未曾谋面.


2

第二日,赖久独自进入那片森林.
果然是一片寂静,只有阳光透过葱葱郁郁的树木在粗糙的地上留下一点金色,偶尔的,风会走过这片密林,带起几丝喧嚣.
他的脚步很坚定,虽然走得并不快,但是也没有太多犹豫,就算心里多少胆怯,也不停留
是想证明什么?或者是追寻什么?
无解.

呦呦鹿鸣声将他从迷雾中引到那块大石之前,出现在面前的是银发披肩英俊青年,眉眼之间含有微微笑意,身边,鹿温顺的舔着他的手

"孩子,这里是鵼之森,你进来,是要做什么?"月光一样皎洁神秘的银色眸子里安静的望着赖久.
"我是源氏的武士,在找鵼,你知道它的栖息地吗?"虽然还是不到10岁的孩子,却自然的有了一股韧性的坚定

但回答赖久的,是青年轻轻的笑声,三分玩味,七分调侃.

"你想要杀掉鵼吗?"像是在问"今天过得怎么样."的轻松语气.
"没错!"赖久的语气中无端端的带上一丝怒气,当自己认真提出问题对方却是如此反应时,任谁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

话音未落,风声呼啸过耳边,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上.

"虽然是武士,但也只是个孩子,还是先回去吧,你啊,还不够看呢,"银发的青年站起身,干净的长袍下摆拖在地面,脸上依旧是那种令人看不透含意的笑容.
"不要孩子孩子的叫!"不甘心的站起身,他握紧了双拳,声音大起来:"我的名字叫做源赖久!"

青年唇边绽开高傲的弧度,耀眼的阳光下,飞扬起片片羽翼,风声呼啸,穿越了孩子的发际,展开的翅遮去大片阳光,只留下一片阴翳.
那一刻赖久不能自己的呼出了那个名字.
真是想不到,眼前看起来和自己兄长同龄的青年,竟然就是那传说中鵼

"源赖久是吗?至少等长得和我一样高再来吧?"一点不在意的笑,银色的身影腾空而起,消失在阳的金光之下.

年幼的赖久就这样怔怔的看着鵼离去的地方.
他不知道,鵼为什么没有杀了自己,这和传言出入实在太大.
更不知道,怎么鵼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他的心里只清楚一点,不许输,是的,他不允许自己输给这个鵼.

 

1

苏晓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有段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肉身是虚幻的,而之前,一直漂泊不定的灵体反而要比肉身还来得真实.
至少,在还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以前,她曾经拥有那么璀璨的记忆--如同火焰一般,明媚而灼热的记忆.
至少,那时,她还可以心无蒂介的去面对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背负着"自己是妲己"这个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现实.

身后有谁在说话,唤她,神子,声线清泉一样冷澈,但其中,分明有涟漪般的温柔荡漾开.
她回过头去,淡绿长发的男子眉眼微微含笑,精致的面容沉静有如散落在地面上的月光,美丽虚幻得近乎不真实.

"申公豹...."他的名字很自然的便从她双唇间滑出,然而名唤出口,却没了下文
"神子,可是为了天化之事烦心?"并不介意少女的欲言又止,申公豹走上前,深邃悠长的目光像是能望到人心深处.

莫名的觉得心慌,苏晓匆忙别过了头,不再去看那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男子:"很,很晚了..我,我得回去了"
她急急的转身迈步,但在听到那句仿若叹息一样的话语后,步子却稍微顿了顿

"月色撩人,可惜无共赏之人.."

她回头,申公豹抬头望月的身影倒映在她明净的瞳中,淡银色的月光流水一样倾泄在他身上,如同光的披风,静谧而高贵.
有那么一刹那,苏晓的眼前似乎铺展开一幅绝美的画,饶是最好的画师用最精细的笔触也无法描绘出它的美,如水月华下,素白的芝兰绽开纯净的笑容,柔软的花瓣在夜晚的风中轻轻颤抖,花丛中的少年,笑容如同阳光般粲然.

"神子?"
"唔?"
"神子方才看着在下出神了呢."

才..才不是这样!
本想要辩驳,但是一看到对方轻轻上扬的嘴角和沾染了些许玩味色彩的表情,苏晓突然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申公豹只是轻笑,并未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淡淡的'神子还是快些回常羲宫吧,夜晚寒气重,当心受凉"后,便径直离去.

受凉吗...
记忆里似乎也有个人曾经在如此的月色下这样对自己说,姐姐,这儿风大,可别受凉才是.
然而,话语是相似,人却完全不同.

我们都还记得, 很久很久以前那段日子.
那时侯的天空,我们最喜欢的纯净蓝色.
那时侯的夕阳,是最最温柔的美丽橙色.
那时侯的我们,笑容都是水晶一样干净.
很久很久以后,这样的日子是否还存在?

1

Tori~
清脆的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随后便是翅膀扑打的声音,接着一只做工精细的青色机器鸟落到了熟睡的褐发少年身边。
Tori~Tori~Tori~Tori~~~
不管鸟儿怎么叫,少年就是没有转醒的迹象,依旧睡得不省人事,仿佛外界发生的事情一律与他无关.
机器鸟儿歪了歪头,开始换用另外一种方式.
Tori,啄一次,没醒
Tori,再啄一次,还是没醒
Tori,继续啄.......
在某只机器鸟儿啄一次叫一声的攻势下,少年最终还是无法抵抗,不情不愿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瞳是清澈的紫色,纯净得似万年生成的紫水晶.
晶莹,剔透,没有任何杂质也没有一丝瑕疵
拥有这样眼睛的人,本质都是单纯,心地也是善良得纯粹.
见他醒了过来,鸟儿叫得更欢,上蹿,下跳.

轻轻叹了一口气,少年坐起了身,伸出手,让那只闹腾得欢的鸟儿停在上面.
你知道吗?Tori,刚才我梦到Athrun走的那天了.
他这么说着,紫眸中笼了淡淡的雾.

那天,天空很蓝很蓝,蓝得仿佛只要阳光的色彩铺展开,就会变成晶莹欲碎的通透

樱花也开了,开得很好.
粉红色花似雾非雾,像霞却又不是霞,偶尔的有风吹过,卷起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晶莹的淡粉色像蝶一样在风中跳出优雅的舞步.

那天的日子也是一如既往的恬淡,但是很快乐.
因为忘记写作业所以早上不得不急着去找阿斯兰,在阿斯兰无力叹气的时候急匆匆的抄完作业后去学校,然后中午放了学就一起用午餐.

一切的一切都像平日那样.
但阿斯兰却来向我告别,说他要回Plant去了.
当时很惊讶,因为真的太突然了.
没有想过阿斯兰有一天会离开,从我身边离开.
因为阿斯兰说过,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但是现在阿斯兰他要走了,真的要走了,那是不是以后也不能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阿斯兰?为什么忽然要走?
这里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回Plant?

阿斯兰没有给我答案.
他只是微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樱花的花瓣洋洋洒洒从我们中间落下,我只觉得好想哭.

基拉,没有关系的.
阿斯兰这么说着,然后伸出手,手中就是Tori.
阿斯兰说把Tori送给我.
Tori从阿斯兰手中跳到我掌心上面,微痒的感觉.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难过了.
阿斯兰笑着和我说不要紧的.
他说,基拉,不久以后你到Plant来,那样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居然是敌人了.
那么温柔的阿斯兰居然成为了ZAFT的军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知道,我不想和阿斯兰战斗,永远永远都不想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战斗.
如果这是梦,那有多好.
这样,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我,阿斯兰也还是那个温柔的阿斯兰,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没有战争,只有以前那样虽然平淡却很幸福的生活.
阿斯兰,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又在一起?

2

奥布的夜晚很平静.
明明是晴朗的夜,却没有星星,连月亮都是朦胧的,看不真切.
在这战火弥漫的时代.居然连星与月都惧怕的隐没了痕迹么?
天空像墨蓝色的丝绒布一样,厚重而密实.

夜晚的风柔长的缠绕,滑过少年身边,撩起他深蓝的发丝.
绿眸似春日湖水的幽深,忧郁如同涟漪一般,一波一波的扩散开.
红衣的下摆被风扯住了,一直在摇晃,犹豫不决如同他现在的心境。

他微微仰起脸.
傍晚的一幕,记忆仍然是清晰,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被刻在了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会让我在这里见到基拉呢?

这个叫做奥布的国家,出乎我意料的安详.
明明战火已经烧得这么近,却依然和平如昔.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假象?
但是这不属于我的考虑范围,我们的任务只是调查那艘名为"大天使号"的战舰是否这里.
潜入以前伊扎克就说了,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强袭的驾驶员长什么样子

真的被他说中了.
傍晚的时候,天空是一大片的橙
Tori落到手上的时候时候我很慌张,是的,不是惊讶,是慌张,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看到基拉的时候,慌张就转变成了害怕.
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去面对基拉.还有他紫色眼睛里的悲伤

我知道基拉看到我了,因为他站在那里,目光投向这边,一脸复杂的表情
所以我走了过去,但走得很慢,因为觉得心里很乱很乱.
在他面前站定,中间搁了一道铁丝网.
感觉,永远也越不过去.

我就这样看着基拉,基拉也这样静静的看我.
基拉变了,变得忧伤了.
我记得以前他的眼睛里只有单纯,可现在只剩下了迷茫.

就那样看着对方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想对基拉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开了口,却是那样陌生的感觉.
我把Tori递还给他,Tori在我掌心跳了两跳,然后回到基拉手上.

基拉小心的捧着Tori,然后抬起眼睛看我.
那一刻我心痛了,因为我想起了我把Tori送给基拉的时候
这一幕曾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过,我曾迫切的希望它能再次从梦中走出来,变成现实。
但现在我忽然后悔了。
即使变成了现实,又能怎么样?
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而基拉亦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基拉。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而回忆只能让人更痛苦。

尼科尔在叫我,他说阿斯兰,我们该走了.
于是我转回身不再去看基拉
但基拉的声音却从后面追了上来,急切而悲伤.却依然是那样清晰,仿佛就在我耳边说话.
那是以前很重要的朋友....送的很重要的东西...
那一刻脚步僵住了,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我听得出来,基拉希望我不要走,而事实上,我也不想走.
但是在这样的时代,个人的意志实在是太弱小了,任何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
所以,我到底还是没有回头.
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这样问自己,却没有任何答案.
基拉,你说,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曾经那样的在一起.
很久很久以后,我们是否还可以那样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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